“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怀疑我?这简直太可笑了!”田岢的眼神闪烁一下,被陆警官一瞪,只得不甘愿地说:“好吧我承认,没错,我是知道这件事,但不止我一个人知道。这事儿根本不是什么秘密,许斑、苏平,就连死去的黄玉林、祝彬也都知道……因为艾恩教授总是神秘兮兮地把玩他那个密码锁,穿的衣服又价值不菲,什么都讲究,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就知道他很有钱。有一次他在二楼跟我们几个喝酒打牌,说漏了嘴,说自己有很大一笔遗产,但可惜继承人还没找到,我们就都听见了……”
陆警官更加怀疑他,“那你之前怎么不说?”
“你又……没问我。”田岢小声叽咕,“而且我这一说你们肯定会怀疑我啊,本来苏平、黄玉林和祝彬都死了,许斑就被怀疑着,你们再知道我们晓得艾恩教授有大笔遗产,难道不就顺理成章怀疑我和许斑杀害了艾恩教授么……你看看,现在你不就怀疑上我了吗?”
“那是因为你确实可疑!”陆警官觉得他油腔滑调,很会狡辩,心里的疑虑就更浓烈了。
田岢忽的叹了口气道:“唉,警官我是有些事隐瞒了,但这不代表我真的杀了人啊。你有什么证据,有证据就抓我吧?来来来,把我拷上……”
“呵!”这小子很嚣张啊。陆警官毫不犹豫地给他戴上了手铐,准备把他和许斑关在一起。
希声和沉夏站起来,拦住了他们,说想问田岢几句话。
“好吧,你们问。”陆警官站在一边看住他。
田岢歪斜着叉开腿,扬起下巴看他们,笑了两声:“你们又想问什么啊?”
希声轻声笑了笑,望着他的眼睛问:“你刚才上楼除了加件外套,还做了什么?是不是……去了210一趟,还拿走了什么东西。”
田岢无意识地摸了摸额头,说:“我怎么会去210,我没去过。”
“你在撒谎。”沉夏冰凉的声音响起,立刻给他浇了个透心凉,“你刚才的小动作已经出卖了你,不但撒谎还有所愧疚,为什么?黄玉林和祝彬的死与你有关对不对,他们不是许斑杀的,是你杀的才对吧……”
“你胡说,你……你们,少在这里血口喷人!”田岢显得很激动,说话时口水直喷。
但他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沉夏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腕子,把他手掌翻过来,笑道:“你手掌有茧,从事不同运动或职业的人,掌上的茧分布的位置有所差异,像你这样的……该是长期练过举重的吧?”
“我,我……”田岢想要否认,被希声的话打断:“别急着否认,我们单独问问许斑就能知道,而且你脱下衣服看看也能马上清楚了,长期练举重的人,有哪几块肌肉比较发达,这点很多人都知道。”
田岢又咽了口口水,说:“是,我是练过举重,那又怎么样?”
“这说明你能一个人搬运尸体也不会有什么困难!”陆警官顿时明白过来,“但是你在哪里杀了黄玉林和祝彬?第一案发现场在哪里?”
沉夏抿嘴笑了笑,抬手示意他不要着急,又问田岢:“你不说清楚,我们可就拿你当第一嫌疑人咯!”
“我我,黄玉林和祝彬真的不是我杀的啊!”田岢神情比刚才更加愤怒了些,迟疑了一会儿说:“我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你知道那个凶手是谁吧?”希声提高了嗓音。
田岢忙不迭摇头之前,有一个轻微的点头动作,结结巴巴说:“我,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凶手是谁,我只是怀疑过,一开始怀疑许斑杀了他们,但是现在我又觉得他不像了,他要杀他们何必把尸体搬回来呢,这太有违常理了!而且,他也没必要去栽赃到苏平身上……我觉得,我觉得……真凶肯定另有其人。”
“噢?那你现在怀疑谁呀?”沉夏眯起眼,在他对面笑。
田岢抿嘴垂下嘴角,说:“我仍然只是怀疑,还是不说的好。”
“既然你不肯说,又不肯交待自己的罪行……关起来关起来!”陆警官抓着他的胳膊往前一带。
希声追问了一问:“那你去210干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去了210?”田岢心里纳闷。
“很简单……因为我们在210的门上涂了点东西,只要谁进去过,身体的某个部分就可能不小心沾上。”沉夏双手插着裤兜,正了正脸色。
田岢苦笑着摇摇头,“唉,这点事儿也能让你们发现,我不过是好奇,才想进去看看的。因为不久前你们也进去过不是么?”
沉夏和希声面面相觑,怎么的,他不是真凶?
陆警官还是觉得他可疑,甚至比许斑更可疑,坚持己见,把他与许斑关在了一处。
回过头,他看这陷入深思的希声沉夏,问:“210有什么关键的东西么?”
“哦,不是很重要。”沉夏立刻打了马虎眼。
希声也说:“估计是搞错了,没引到真凶,倒是引到了一个好奇心太强的傻瓜。对了陆警官,今天验尸报告该出来了吧?”
“嗯,是的,估计就快送来了。”陆警官看了看表,心里也着急,转身去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验尸报告一个小时后就会送过来。
这时,司徒夜月大喜过望地喊了一声:“我找到了!”
大家都纷纷涌过去看,发现她取下了一只眼镜腿,在手掌上倒了倒,顿时从里头滑出来一张纸。
“哎呦,看来艾恩没骗我们,真有张纸啊。”沉夏感叹道。
司徒夜月小心地打开来,把纸铺在桌子上,“咦,奇怪了,怎么也是这种符号?你们看,是不是和尸体边上的那几个符号差不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