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还是沾了江从鱼的光才有机会吃这顿饭。
何子言心情复杂到极点,连酸都酸不起来了。他与其酸江从鱼,还不如抓紧机会多跟江从鱼学点真才实学!
陛下都说了,只有自己立起来了,才不会再被旁人轻视。
何子言很快说服好自己。
到了地方,何子言见江从鱼自己在那洗手,不由跑过去问道:“你怎么跟着陛下去办公了?”
江从鱼纠正道:“我不是跟着去办公,是坐在角落写功课。”
能吃多少饭就端多大碗,他现在根本没有那么大的本领,肯定不会傻到跑去干预朝政。
楼远钧是真的能决人生死的,要是自己指点江山不小心捅了篓子,不仅自己得受指摘,连楼远钧也会挨骂。
何子言道:“一般人哪有机会待在陛下处理政务的地方写功课。”
江从鱼笑眯眯地扎他心:“你羡慕啦?”
何子言:。
这家伙果然还是这么讨厌。
江从鱼又问他:“你想好要不要给我当牛做马了吗?”
何子言一下子想起不久前江从鱼说过,要是他做了对不起他的坏事,须得给他当牛做马一个月才原谅他!
何子言还以为这件事已经揭过来着,没想到江从鱼居然又提了起来。
他忍不住说道:“我帮着陛下瞒你是我不对,可当时是陛下不让我告诉你的,你难道还要让陛下也给你当牛做马不成?”
江从鱼还要再逗逗何子言,就听立在不远处跟着他们一起洗手的袁骞和韩恕行起礼来:“陛下!”
江从鱼转头一看,只见楼远钧不知何时已经议完事过来。他含笑免了所有人的礼,看了眼挨得颇近的江从鱼和何子言。
许是因为勉强也算血脉相连的缘故,何子言眉眼与他有几分相像,又整日与江从鱼朝夕相处——连床铺都连在一起。
他们关系会越来越好也很正常。
只不过他也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不喜欢自己的枕边人和别人太亲近……也很正常吧?
楼远钧笑问:“什么当牛做马?”
何子言一下子怂了,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半句话来。
江从鱼也有点怂。
他早就注意到了,楼远钧有事没事都会酸上几回。而每次楼远钧一酸,还会把他说得内疚不已,楼远钧想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配合,只求楼远钧能别恼了他!
倒不是他怕了楼远钧,只是觉得总那么折腾他实在有些吃不消了。
江从鱼咻地一下直接挪到了楼远钧身边,坚决表明自己不再和何子言挨在一起开玩笑的态度。
楼远钧见他们这般表现,也没再揪着不放。他笑着邀柳栖桐他们洗手落座,君臣几个一起吃顿便饭。
林伯去了羽林卫后精神愈发矍铄,瞧着很有当年领兵打仗的势头。
江从鱼吃饱喝足,还好奇地在中庭拿起林伯入殿前取下的刀试着耍了耍。
然后他发现自己实在没天赋,只好把刀还给林伯了。
江从鱼积极游说林伯:“羽林卫中有这么多好儿郎,说不准就有适合使刀的,到时候林伯你找几个义子义女把毕生所学传授给他们,说不准您这身本事将来还能派上大用场!”
林伯拿回自己的刀,眼前仿佛也浮现出了往昔风云岁月。他不是爱纠结的人,点着头朗笑道:“若是遇到适合的好苗子,我肯定不会放过的。”
得了林伯的准话,江从鱼不由转头关心起柳栖桐的婚姻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