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从小长在余母身边,受尽余家上下的宠爱。
但是发现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后,一切都变了。
果然还是她想的太天真了。她以为自己只要成绩好,才艺突出。余家还是会一样疼爱她的。
突然之间她不知道自己最近这么拼命练琴的意义在哪里。地上破碎的瓷器在灯光下反射出光亮。
那光直直地刺向她的眼睛。不会儿她的清眸里就酝着水光。
一直躲在厨房的佣人见客厅气氛好了些,猫着腰过来将地上都收拾干净了。
余母沉默地将衣服重新叠放整齐,准备放到林西房间去。
她身侧的余安然看到后心里叹息一声,收拾好心情准备帮忙把鞋子也拿上。
见余安然伸手过去拿,余母连忙出声阻止,“这是给林西留着的,你别动。我等下全部收进她房间里。”
余安然脸色一变,伸出的手尴尬地停留在空中。
而她像是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一般,疼得她眼前发黑。
半晌她深吸口气,再次抬起头看着正在上楼梯的人,眼里带着几分期许和可怜,“妈,没几天我就要参加比赛了,你会去看我比赛的吧?”
余母停在楼梯上叹息一声,又重新收拾好心情,回头笑了一下,安慰道:“你好好练琴,你爸明天就回来了。我们一起去给你加油。”
余安然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露出一丝微笑,“好的,妈,我不会让你失望。”
余母空出一只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嗯好好练习,我相信你。”说完她便转上上楼了。
看着余母的背影消失在二楼,余安然脸上的笑意瞬间就收了起来。
余母将走廊的灯全部打开。
自从林西搬进来后,她就没有再去过林西的房间。
等到自己进去后才发现原来这个房间这么小,连余家的书房都比林西的卧室大许多。
靠墙安装好衣柜后,便显得非常拥挤。而衣柜里面挂满了各色的衣服,里面有很多都是全新的。
林西爱穿校服,基本不穿常服。
她又仔细看了看,这些给林西买的衣服她一件都没有带走。
余母突然又想起开学前一天,林西离开时决绝又冷漠的背影。
那时候她以为林西背着书包肯定不会住校太久,没想到都已经一个半月了。
而她根本就没打算回来。
也不知道她在学校是怎么过的寒春,她竟然连件冬衣都没有带。
余母又去化妆镜前,打开抽屉看了两眼。最中间的抽屉里有一个首饰盒,里面放着一块手表。
林西回家前他们就给余安然定制了一块非常漂亮的手表。等林西回来余家后,连续夸了好几句。当时她想要摸了一下的时候却被自己大声制止了。
过了很久之后,余父才给她定制了一块手表。但是价格却连余安然那块的一半都不到。
她当时还觉得这款手表很划算,毕竟林西从农村出来的用不上太贵重的东西。
现在细细想来,却是尤其的滑稽。
那可是她的亲生女儿。
她依稀记得林西收到手表的时候,摸着上面刻的名字笑得眼睛眯起来。后来就没有摘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