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考虑这么多。哎呀,那怎么办,现在消息都传出去了。”成田的兴奋感一下子全没了。
“既然已经这样了,那没办法了。唉,但愿……”但愿许锦严不要太生气吧。这种负面新闻对于许家的名誉有影响么?不太理解上层人生活的许微白同学其实没有什么概念。
思考了很久,他还是决定回家先跟叔叔解释一下这件事,试试看能否有个合理解决的办法。说不定,能借此给郑惠兰一个哑巴亏吃吃也还不错。
然而还未等到下通告回家,许锦严打来电话了。
糟糕,看来许家的情报网比他预料中还要强大很多倍啊。许微白硬着头皮接起电话。
“马上回家。钱医生已经在等你了,等等……还是我过来接你好了。”
还没等他回答,许锦严行动如电地挂了。
他到底想做什么啊?无从了解许锦严行事作风的许微白摁了摁紧缩的眉头,心说这下事情注定要闹大了。哎╮(╯_╰)╭郑惠兰不是我不放过你哦,你可千万不要死的太早,那样就不好玩了。
刚收起电话,电话急切地嗡嗡响起。小希希白痴?
“白白,真的是郑惠兰打了你吗?她为什么那么做,我知道,一定不是你招惹她的。是不是……跟溪晓有关?”
许微白讶异地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为什么不让我在大门口接你?”手臂又紧了紧,许锦眼挑起一根眉毛问道。
连呼吸一口气都感觉不自然的微白稍微动了动身子,试图从眼下这个严密的怀抱里脱离出来,可是每动一下就被箍得更紧。他焦虑地瞟了眼许锦严的脸,这个男人却面色平静如水,嘴角泛着温和的微笑,只是眼睛比平时眯缝得更加狭长,凑近了也看不到他的眼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我,我不想又上八卦杂志一次,公司里没有几个人知道我和你的关系。”许微白不甘地放弃了反抗。搞不清楚叔叔为何到了车上还要抱着自己坐在他身上,但他很快意识到反抗肯定无效,说不定还会引致更意想不到的“待遇”。
“哦,我们的关系?”许锦严的眼睛睁大了起来,勾起一侧唇角,凑近了微白的脸颊说道:“微白,其实,你是想起什么了么?”
想起什么?许微白疑惑地歪下脑袋,极力躲避着许锦严不断靠近的气息。半年前自己苏醒时,他同样很奇怪的没有问自己身体怎样,而是只问了句:“你还记得我们的关系吗?”他不就是许微白的叔叔,还能有什么关系?许微白抬了抬脖子,回答说:“叔叔,你这话问的真奇怪。你不是我唯一的堂叔吗?”
说实在的,许家真的挺怪异。偌大的家业只有许锦严一个人管理,唯一的继承人许微白很早就成了残疾,还差点落水身亡。后来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半年前是投水自杀!见过在自家游泳池自杀的人吗?许微白也堪称是奇葩了,不过想想也不难理解,他在没有人帮助的情况下,要独自出门是相当困难的。如果想要自杀,反而在仆人和保镖的眼皮子底下更加容易,因为那时的许微白还是个性格孤僻,动不动就发脾气的小少爷。通常情况下,没有谁敢在没有允许的情况和他同处一室,保镖也只是在门外保护,或者保持十米开外的距离。而许微白还有个习惯,喜欢每天清晨在游泳池附近发呆,有时一坐就是两个小时。时间一长,保镖的警惕性也就降低了。因此,当许微白落水后,离得最近的保镖也是几分钟后才反应过来,等到把这位费尽心思求死的小少爷捞上来,他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本来我以为,你可以慢慢恢复记忆。但现在,我不想再等了……”许锦严的眼睛慢慢地睁开了。陨石般乌黑的眼珠轻灵转动着,完全睁开了的一双眼睛仿若暗夜中的缱绻流光,望向哪里,哪里就会生发出令人惊叹的华光异彩。
许微白是第一次看到完全舒展开了眼睛的许锦严,惊艳的神色写满了整张脸。这个男人想要迷倒一个人根本太过简单,只要睁开眼睛就足够了,哪有人能够不为之着迷。这双眼,如果属于某种妖物,绝对能在一瞬间,摄人心魄。
可是这算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叔叔……”微白头顶的冷汗顺着发迹流淌而下。
“微白,你过去可不是这么叫我的。闭上眼,叫我锦……”许锦严低沉嘶哑的声音在耳蜗处响起,涌动的空气被轻轻推入耳道,惊得微白身子剧烈颤抖起来。最令他哑然的是,自己的耳朵外的一圈汗毛已经统统竖起,而随后及至的一股湿漉漉的炽热感,居然促使他舒服地勾起了脖子。许锦严竟然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耳廓!
巨大的违和感迫使微白想要推开眼前这张脸,他拼命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抽出手臂抵抗着许锦严几乎已经密不透风地贴住自己上身的胸膛。可是,许锦严一个反手就嵌住自己的手腕,往后一压,锁在了他的背后。
“微白,你很不乖哦。”又勾了勾嘴角,许锦严把微白的脸扳了过来正对着他,瞬时俯下身去。
“唔……唔嗯……”微白来不及思考,头皮已然开始发麻。单薄的嘴唇就这样被强行撑开,被许锦严长且灵巧的舌头长驱直入,一股酥麻的触觉在上牙龈绽开,逐渐席卷整个口腔。舌尖来回舔舐着微白的牙龈的那一刹那,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由自主地感觉冷颤,刚才还极力抗拒的唇齿慢慢张开一个细小的弧度,得到更大空间的舌尖更加肆无忌惮地攻城略地,在扫舔完牙龈之后立刻和微白的舌头纠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