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释完了,松了一口气,看向顾一笑时却发现他脸色很不好看,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似的。
“你不舒服?”我问。
“没有。”顾一笑看着窗外说,“我在想董肖元的事,你们公司马上就要开股东会了,这一次肯定有高层换届的议题,他会不会力挺你呢。”
“董肖元?”刘明月插嘴问道,“哪个董肖元?”
朱同眼睛一亮,问:“你认识他?”
“我不知道是不是同名,原来我在新加坡做项目时,认识过这么一个人。”刘明月说。
我和顾一笑还有朱同不由就对视了一眼。我心里有强烈的预感,刘明月嘴里的董肖元一定是我们在找的董肖元。
“怎么?这人很重要?”她看到我们的表情问。
“很重要,非常重要。”朱同说。
我和顾一笑对朱同投去托孤的眼神,告诉他一切都靠他了。
刘明月是一个很爽朗的女孩,我们三个给她接风的时候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下,她当场气得直骂人。最后问我想怎么办?要不要卸了司建连一条腿或者一只胳膊。
我被她的暴力吓到了,求助似的看向朱同。
朱同笑了笑说:“她们家游轮上都有赌场,赌场上三教九流的人物都有,想要摆平,有时就需要特别手段。明月和我说,她第一次陪她爸处理赌场上斗殴事件时才十三岁,后来就轻车熟路了。”
“哪些非常手段?”我很好奇的问。
“这样的。”刘明月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动作,我和顾一笑看向朱同,对他投以同情的目光。
“朱哥,以后多注意,可不能犯错啊!”顾一笑说。
“别在这儿胡说,我们明月在家可是温柔似水的。”朱同忙替他未婚妻说话。
“不用这么暴力,我只想用合法手段拿到属于自己的一切,不想多要,也不想少要。”我对刘明月重申。
我们现在北京,不在公海,这位千金大小姐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刘明月吃完饭马上给董肖元打了电话,果然她认识的和我们认识的是同一个要。在她放下电话的那一刻,我们都觉得工作取得了重大进展,击掌庆祝了一下。
“海外的华人圈就这么大,其中做生意的人更少,大家一联系,基本上都能查出这个人是谁。董肖元办事很古怪,不按常理出牌。不过,他对合作伙伴还是很有信誉的,否则他也到不了这一步。”刘明月似乎对他印象不错,向我们简单介绍着。
我们从刘明月的总统套房出来,就接到了董肖元的电话,他很无奈的说:“你们怎么会认识那尊大神啊!”
他语气的无奈让我松了一口气,原来他也有这种无可奈何的时候。
“他这样不装逼了,我反而放心了。”我挂了电话对顾一笑说。
他没说话,我一抬头看到他正盯着我,目光灼灼的。
“你怎么了……”
“陶然,我不想现在和你说的,但是看到你对我无动于衷的样子,我真的挺难过的。”他眼睛里写满失望。
看着他眼神发灰,我心里也有点难受,甚至是微微的疼。可是,我现在不能给他任何的回应,因为我是有夫之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