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府的知府都来了,人家下丘村今天属于搬新居烧灶,意思一下,谁都不会在那吃饭。
太平府的官员没来,却送了贺礼,主要是写的字、画的画,未装裱,这个得下丘村的人去宣城找人装裱。
朱闻天知道如何装裱,但他不会浪费那时间,人家宣城是文化之城,什么都有。
安徽这里的笔墨纸砚盛行千多年,朱闻天不认为自己在此方面比专业的强。
今天主要做猪下水,从宣城与当涂收购的,前天贴告示了,两府其他县的猪下水都高价收购。
宁国府的自然是走时带着,太平府安排人给送去,一律是做好的。
苦井村的人一来,停靠码头后,一个个心虚了。
今天是喜庆的日子,下丘村的换上了绸缎的衣服,绢的都不穿了,绢也是丝的一种,但没有绸缎好看。
绸缎带花纹的,绢的纹理简单,和帛一样,帛就是白巾,帛不是棉布和麻布,也是丝。
“他,他们不怕逾制吗?”挨打的七个人中的一员恨不能自己换上那一身衣服。
第97章不同层次不同胆
没有人回答这种不该问的问题,知道的明白现在就是对颜色有限制,明黄不行。
村子里的人也不穿明黄的衣服,因为买不到,自己又不可能专门染成明黄。
刺头无非是嘟囔一句,他在村子里七兄弟都挨打,在人家村子,看着这么多官员,敢多话?
里长迎上前,与赵礼打招呼,不过里长始终拉着下丘村的守村人。
这个赵礼来时跟自己村子的人讲清楚了,得罪人家里长都好说,得罪守村人麻烦大了。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下丘村的里长也没办法,今天来的人太多了,他不拉着憨憨手,底气不足。
只有憨憨在身边,他才有睥睨天下,看谁都是垃圾那种感觉。
憨憨背后能出好主意,现场能打,像那个冯大石,面对憨憨就是个废的。
先收货,算钱,二十万文而已,装碎银子和铜钱的箱子拉出来一个,开始数。
二百两银子,碎银子称重,银锭不敢给,怕害了对方。
五十两一个的官银,对方拿着怎么花?
碎银子加铜钱,方便对方使用,这就跟一些买卖现金交易纸币全是旧币不连码一样。
钱到手,苦井村的人终于安心,他们派人护好钱。
刺头再不敢炸刺儿,老老实实的,想着回去努力干活,否则下回不是挨打的问题了。
村子里的人很可能会把他们绑起来,灌酒,然后解绑,放在一个房子里点火烧。
喝醉了后走火,一大家子全被烧死,官府来了里长作证,还能怎么滴?
这样的事情,就是朱闻天那时也破不了案,什么脚印、指纹等等没用。
烧差不多的时候大家救火啊!
口技中有云:中间力拉崩倒之声,火爆声,呼呼风声,百千齐作;又夹百千求救声,曳屋许许声,抢夺声,泼水声……
所有的痕迹全给你干没,房子和墙都拉倒了,一顿泼水,大家冲上前去救援,尸体拖到外面……
整个地方都被水冲毁了,什么现场痕迹啊?只要大家不松口,你查吧!累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