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晓站在了原地,仔细地想着他说的话,不甚明白,夜晚天空已经暗蓝了,为了不让家里担心,她就先回了家去,将白斯言的话,告诉了在家里等候的人。
童年听了,拍了桌子,握了掌,“所以,他是明知道童童是冤枉的,却为了赶她出上海,故意放她在牢房里折磨她?!”
所有人听了,都心疼白舒童。
更觉得白家可恨。
“对了,白先生还提到了你,童年你在香港有什么事?”
童年沉了蓝色眸子,也不去看旁边抿了唇刷白了脸的童心,摇头紧着喉咙说,“没什么事,别听他说。至于童童的事,我也再想想办法,牢里环境不好,我真怕她受不了。明天我再去找找同僚。”
灯烛下的张家没有了往日的欢声笑语,只有唉声叹气。
另一边的白公馆,同样也是人仰马翻,白义昌知晓了白曼露和李景和在酒店的事,抽了马鞭,将她打得皮开肉绽。
杨淑青身弱,只掩着手绢儿哭着,拦也不敢拦。
等白曼露被白义昌打到都昏了过去,才赶紧让人去找医生来看。
白曼露又是一夜的烧。
杨淑青心疼不已,“老爷,既然与顾家的婚都解了,现在民国年轻人崇尚自由婚恋,这样的人不在少数,在报纸上没结婚登同居声明的就不少。我虽然守旧,可也明白这个新自由的理。再说她毕竟是我们女儿,又何必这样苛责她。”
“我们白家没有这种不要脸面的女儿,婚还没解呢,她就是死也是顾家的鬼。”
“老爷,你这样会逼死她的。”
“死了倒干净。”白义昌关了门,气得紧紧捏着马鞭,依旧是大怒,连着杨淑青和白斯言一起骂,说着他们没看好白曼露,又说着,“我这头才刚和顾荣宗商量好了,年底就将她送到南京。就不信她和顾承璟日夜相对着,会不生情。结果倒好,却生了这出。”
见白曼露被人扶了出去,他扔了马鞭,又问,“斯言,那李景和,你是怎么处理的。”
白斯言扶着哭得喘不过气的母亲杨淑青在沙上坐下,又吩咐了吴妈去拿救心药丸来。
他顺着母亲的背,答,“已经送进了巡捕房。一件件都会仔细地和他算清楚。父亲,他的事,我会处理,不会轻饶他。现下妹妹的事情重要,您打也打过了,罚也罚了。白家知情的,也就我们现在在场的几个人。能瞒得过去,教训她一场便算了。”
白义昌手上的棍子敲了地板,指着他们母子俩,“就是你们凡事都帮掩着盖着,才会生今天这事。”
他气归气,也已经将白曼露打了一顿。
想着顶多也就新婚夜糊弄糊弄顾承璟,应该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就又说要禁了白曼露的足。
算了这件事。
而哪知道,一个月后,白曼露依旧在床上昏昏沉沉,吃什么吐什么,来了医生,看了诊。
却把出了喜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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