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玦皱了下鼻子。
月初的时候在客厅还能凑活,现在都要十一月底进入寒冬腊月了……
“我卧室床挺大的……”
陆屿行:“……”
他耳根发烫地“哦”一声。
“你就在边上睡,知道吧?”商玦闭着眼睛说:“你应该清楚,我那什么……”
陆屿行替他回答了:“知道,保守。”
商玦:“……嗯,哈哈。”
保守,呵呵,他真恨不得咬舌自尽。
商玦起身把客厅的窗户打开,通风。效果挺好的,一阵猛烈的朔风把他单薄的身形吹得直哆嗦。
陆屿行皱眉说:“窗关了吧,你睡衣薄。”
商玦把窗关上,为了让这位不速之客少吸点二手烟,回了卧室。
陆屿行关掉了客厅的灯,然后跟了上来。
结果最后,商玦还是没告诉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高兴……陆屿行有点失望,但他愿意尊重商玦的想法。
商玦不想说,那他就安静地陪着就好。心里是这么打算的……
“你今天送阿姨去机场,是为了这个难过?”他进到卧室后,声音轻柔地问道。
陆屿行知道自己这时候问这些十分煞风景,可还是没能忍住。一面对商玦,他就开始失去分寸,没办法不去刨根问底。
商玦回头看他一眼,“宝贝你好奇心还挺强的。”
“……”
商玦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差不多吧。”
房间里没开顶灯,昏暗地亮着一盏床头小灯。
商玦在床铺的边角自在地躺了下来,陆屿行坐在他身旁看他。
商玦:“你这么看我,我会以为自己病入膏肓了。”
陆屿行笑了笑。
“我其实……”商玦说完这几个字,迟疑了片刻,才把话续上:“我其实挺喜欢住宿舍的,比起独居。”
“那为什么搬出来?”
“呵……因为运气太差,比赛输了。”
陆屿行有点懵:“什么比赛?”
而且什么比赛会跟搬出来住扯上关系?
商玦往上躺了躺,两条胳膊支在脑袋底下,笑着看他,“要不要跟我猜拳?”
陆屿行茫然道:“行啊。”
两人特无聊地猜了一分钟拳,最后一次商玦出拳头,陆屿行是布。他把商玦的拳头握住,然后就没有松开了。
商玦撑起一条腿,膝盖顶着被子贴在陆屿行的后背上。
陆屿行俯下身来亲他。
他脱了外套,里面的毛衣被暖气熏得暖和。他一半身子进了商玦的被窝,跟上次在冰天雪地里的拥抱不同,这一次两个人的身子都是热的,隔着两层单薄的睡衣和毛衣贴合在一起。
陆屿行的晚安吻很克制,可起身时,商玦的睡衣还是被陆屿行和他身下的床褥蹭得乱七八糟,领口大剌剌敞着,右边锁骨下一粒赤红的小痣在暖黄的床头小灯下异常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