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则英插话道:“我听我那口子说,陈助理气坏了,给刘二妮两条路,一条就是回家住,另一条就是离婚,她是逼陈助理的,也是吓唬上级。”
摆明了的就是:你们敢处理我,我就敢死给你们看。
几个人都感叹,还得听她继续造谣,怎么就能拿这个泼皮无赖没办法呢?
此时,躺在医院病床上的刘二妮,用眼角打量着自家男人,甚是得意。就没有她拿捏不住的男人,只要你豁得出去。
“她们说吃猪蹄好。”
陈助理耷拉个脑袋,说的话却是冷冰冰的,“谁说的你找谁要去。”
“陈长生!你个没良心的,我刚受了伤。”
“你是为救人受的伤吗?你是为抢救国家财产受的伤吗?自己作的,还有理了?”
刘二妮气的不行,“你是不是希望我死?你和那个尹bz睡一床被子里头?告诉你,没门!”
“我希望我自己死行了吧?等我死了,你拿着抚恤金吃香的喝辣的,憨牛爱长成个什么样我也不管了!尹晓解脱了,我这个万恶之源也解脱了,下辈子我当牛当马也不当人了,麻烦你见到我拐个弯,别再来折磨我了!”
结婚这么多年,陈助理就是攥在刘二妮手里的面团,可以由着她搓扁揉圆,今天是第一次,男人说出这么绝望的话。
刘二妮慌了,她作天作地,最大的倚仗不就是能拿捏陈助理吗?要是这个人没有了,她的好日子也没了。
刘二妮伸手抓男人的衣服,声音都变了,“他爸,咱不说气话了,咱好好的过日子行不?”
陈助理把她的手拿开,忍了这么多年,就像堵塞的洪水,终于有了渲泄的渠道。
“我要是相信你的话,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你是不会变的,因为本质上你就不是什么好人。我会递交转业申请,从这里离开,你不用祸祸别人了,祸祸我一个人就行了。”
刘二妮没上过几天学,但她不是傻子,陈助理的工作相对轻松一些,工资要比地方高,转业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但陈助理决心已下,部队家属院是什么地方?不能让刘二妮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刘二妮后悔死了,总不能再割第二次腕吧?她现在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陈长生转业以后也不会回家种地,她还能跟着吃国库粮。
不过刘二妮突然想起两个人来,她劝不住陈长生,也许他们能。当年陈长生和尹晓谈恋爱,不是也乖乖娶了她吗?
……
梁春玉特地来做乔安安的工作,本来是想做刘二妮的思想工作,动员她回原籍居住。
结果她闹出来这么一出,想以此要挟领导改变决定,这是不能忍的。
领导的决定也是等刘二妮情绪稳定了,伤情好转了,就让她搬到别处。家属楼刚建好,之前的单门独户的小院子,并没有拆,让刘二妮一家,搬到那边去住。
会限制她在家属楼出入。
乔安安理解他们,这么一个胡搅蛮缠,油盐不进的,还能以性命相逼的,基于以人为本的目的,这个时候不能把人弄走。
乔安安有了打算,“嫂子,你可能也知道我在老家开了服装店,现在我在河市也开了一家,以后我不会经常回来了,我做这个决定和这次的事无关,主要是为了工作方便。”
乔安安是想搬出去,可也不想让领导以为她在要胁处理刘二妮。
那她和刘二妮有什么区别?
“还有开服装店的事,我只和嫂子说了,还请嫂子不要说出去,不是每一个人都盼着你好。”
梁春玉理解,“那我会和老楚说的。”
接下来的两天,季念接着培训店员,秦老板来送货,还在乔安安的指点下,亲自去了一趟锦绣服装经销店。
秦老板回来说:“春装的款式是不错,我听我老伙计说了,现在流行港台风,我准备去南方一趟,自己开车的话,两个人轮流开,昼夜不停走,差不多三天时间就能有一个来回,我再抓紧给你送过来。”
哎,没想到港台风这么快就刮到这边,冲击不会小,还真是轻敌了。
既然如此,关于二店乔安安就没想这么快开业,再等上两天。
秦老板去南方进货的话,是集百家之长,而程万里的锦绣服装,只是集一家之长。
这么一想,乔安安对秦老板还是很有信心的。
这天晚上,乔安安和季念又回了家属院,主要是还没给王桂花她们一个交代,关于后续的进货问题。
乔安安把服装店的地址写了下来,要进货了,可以去那边进,也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
王桂花快人快语,“弟妹,以后你就不回来了吗?在城里面是好,但是成本也高啊。在家属院,我们还有自己的菜园子,住城里,吃颗菜都要花钱,季营的工资是高,也不抗花呢。”
乔安安没打算告诉她们开服装店的事,可也不想让她们觉得自己是个吃喝玩乐只知道花季诚死工资的人。
“当然不能不工作了,还有我妈和我弟弟三个人吃饭。我妈包包子的手艺不错,我们准备开个包子铺,一个月挣个十块八块的贴补家用。”
安排好了这边,乔安安又去看了赵春燕和徐曼丽,算是告个别。
赵春燕还有点舍不得,家属院里也只有乔安安,还能“搭理”她了,和别人不怎么熟,也不能说知心话。
“我就在河市,又没走远,你有什么事就去找我说,没有事也可以去找我玩。”
“那好,地址给我,等拿哪天天好了,我带着他俩去找你。”
赵春燕在食堂的活早辞了,既然答应了李文龙,就要把孩子带好,她还领着人家工资呢。
徐曼丽就在城里上班,她要是去找乔安安更方便了。
从刘二妮的家中走出来一个老太太,普通农村妇女的打扮,看见乔安安没说话,就笑了笑下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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