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舒窈的身子经受寒毒蚕食多年,恐怕不好坐胎。
反正月份也不大,皇后原想着,让芙潼把孩子生下来,再将她囚禁,让唐舒窈抚养孩子。
这事,皇后还没来得及跟唐舒窈说明。
芙潼的牙都被气得咯咯作响,倒吸着冷气,“。。。。。。。”
该说都已经说了,唐舒窈让太医退下。
她再一次问芙潼,“信了吗?”
芙潼哭红的眼睛怒瞪着她。
唐舒窈还在说,“你但凡有点脑子,就该自己想想,若你身份不明,太子为何会安心将你养在身边?”
“他说娶你,未来的储君,你不明不白的身份配做太子妃,配做皇后吗?”
芙潼好似一根木头桩子扎在那,一动不动。
“司沂就在御书房,快到用午膳的时辰了,你敢不敢跟我去,躲在一旁,亲口听听不在你面前,在司沂的心里,你究竟算个什么身份。”
“我说的一切是不是他隐瞒你的真相。”
唐舒窈由着芙潼在地上缄默一阵。
她目的已经快要达到,就差最后一步,吩咐人去筹备午膳,着人去御书房请司沂。
她过来时,芙潼已经起身了。
她的眼睛看着唐舒窈,脸白得像死人,那双澄澈的眼睛里,暗淡无光,一言不发看着她。
唐舒窈带着芙潼走后,转角的木柱后,乔装作小厮打扮的孟璟淮现了身。
方才的话,他全都听到了,没想到,司沂竟然如此利用公主。
看向那么消沉瘦弱的身影,心中怒火难消,恨不得当场宰杀了司沂,眸中掩不住的疼。
司沂原是要去看芙潼,唐舒窈的人过来请,不好拂面,就去了唐舒窈住处,恰好,给芙潼名分哄她的事,也正要对唐舒窈说。
刚进殿门,司沂有些恍惚,飘过来的饭菜香里,藏着丝丝缕缕他熟悉的药奴身上的药香。
再想细闻已经没有了。
冥冥之中,有什么牵引着,司沂扭头往旁边看去,没有发觉不对,那地方置放了一扇屏风。
旁边的确是放着一樽香炉,丝透过炉的镂空的地方腾升。
芙潼就站在屏风后,唐舒窈以为司沂发现了,心提到了嗓子眼。
屏风后也有出入的门,若是事情被发现,邺襄女可从那地方逃身,未雨绸缪,唐舒窈还是慌。
司沂看了一会收回目光,“你今日殿里燃的什么香?”
唐舒窈稳住心口,偏身挡在前面,“是安神药香。”
安神药香,难怪和她身上的香很相似。
从芙潼的角度看,很像唐舒窈亲密无间牵着司沂的手腕,两人一同到桌边用早膳。
司沂浅尝了小半碗粥。
唐舒窈佯装试问的语气。
“殿下,如今舒窈的毒已解,邺襄女的作用已经全然没了,不知殿下要如何处置她?”
芙潼心悬起,心里不停喊着,司沂快否决她,让芙潼一切都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