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潼气得没有控制住,攘了桌上的物件,“住口!”
“就算他没有错又怎样?我所有的亲人都死了,全都死在了他的手上。”
“皇后娘娘,若是我杀了您的全家,你要怎么跟我宽恕?”
司沂见芙潼失控,他听不明白两人说的话,心疼看着她掉落的眼泪,冲上前去将她抱到怀里。
“姐姐。。。。不哭。。。。”
皇后废了太多的心力,撑不住身子,倒瘫在塌,嘴边漫出血,看着司沂抱着芙潼细心呵哄。。。。
芙潼没有回永延殿。
也不要司沂跟着,拿了司沂的对牌要出了宫去。
孟璟淮在谢侯爷身边得宠,新辟开了院子,芙潼来找他,跟他说明了宫内的一切。
孟璟淮久久没有言语,只抱着哭得伤心的芙潼一点一点安抚她,“潼儿,事情就快要结束了。”
“不哭,别怕,快要过去了。”
“。。。。。”
皇后那么一说,孟璟淮记得了,在邺襄的时候,他常往芙潼的身边,偶有几次是碰见过一个灰头土脸的少年。
他相貌平平,身姿矮小,唯独那双眼睛幽似谭深,让他生了印象。
往日里偷看芙潼的人多,毕竟她生得貌美惹人心动,孟璟淮自然之道。
他怎么也不能够将那个灰头土脸的少年和司沂联想不起来。
怎么会呢?
“边部的人马已经集结完毕,就等一个恰当的时机了。”
孟璟淮心里不愿意也不得不叮嘱,“潼儿,为了大局,你眼下不能够在司沂面前。。。。”
芙潼心里乱,脱出他的怀抱,“好,璟淮哥哥,我知道了。”
孟璟淮送了她回房。
“今夜深了,潼儿听听就过了,都是些过去的事情,也累了,我让人熬了安神的汤水,潼儿喝了,早点歇息。”
孟璟淮替她顺了耳旁哭湿的头发,刮刮她的鼻子,无奈道,“还是那么爱哭。”
芙潼没有留人在身边守夜,她一直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忽而听到窗桕有响动,细听还真有。
芙潼猛然做起,还以为是皇后或者谁派来的人,她那了一个白玉长瓶,贴着墙根走,吸着鼻子,推开窗桕却没有看到人。
芙潼转了转,看到一个极其落寞的身影。
也不知道躲在这里几时了,不是司沂还能是谁?
也对。
璟淮哥哥的府邸戒备森严,周围都是人,除了司沂还能有谁不动声色闯进来?
芙潼又吸了吸鼻子,“你来多久了?”
司沂闷声闷吞过来,看着小姑娘手里的白玉长瓶,答非所问,“姐姐害怕有贼人吗?”
芙潼摸索着温良的白玉长瓶。
“用来打你的。”
平日里两人私下独处,芙潼已经不避讳太多,平日里说话也不大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