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有身孕又如何?邺襄药奴身份卑贱,也配孕育皇嗣?要不是看在她的血肉有特殊的用处,生下来的孩子或许也能成为药用,本宫得知她怀有身孕的时候,就会立刻派人一碗堕胎药,堕掉她。”
“怎么,知道真相,除了圈禁你的母后,还要杀掉你的母后不成?”
唐舒窈来给皇后送桂圆炖牛筋汤,不料听到里头的争吵,生怕太子殿下出来之时矛头对准她,连忙将手里的汤递给宫娥,离开了垣庆殿。
“儿臣岂会弑母后,只是母后想要的一切,都不会再如母后的心愿。”
这远比杀人夺命还要更加的威摄皇后。
她不可置信看着司沂,“为了一个邺襄命不值钱的药奴,你竟然。。。。。”
司沂没再多讲,躬身行礼,“母后身子不好,该多多休息,儿子就不打扰了。”
皇后看着司沂离去的背影,气得跌坐,这一会还真的病了。
身为人母,绝对不可能看着司沂泥足深陷,就算将来母子反目,她也要除掉邺襄的祸患!
“璟淮哥哥,司沂他似乎已经识破了我的身份。”
孟璟淮对自己的易容术有十足的信心,“他怎么看出来的?”
绝对不可能,若非他给芙潼卸掉脸上的易容,别人绝对不可能会看到她的真实面目,除此之外,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了。
“潼儿,他是不是对你?!”
孟璟淮猛抓着芙潼的双肩,“是不是。。。。”
小姑娘摇头,“不是。”
孟璟淮松了一口气,“不是就好。”他快要无法容忍芙潼在司沂的身边,再对她做出什么事,想想就心如刀绞。
“潼儿,你再忍忍,五皇子带领人在朝中煽风点火,我广散了不少金银进去,群臣倒戈,皇帝已经对司沂心生不满,大有要贬斥他的意思。”
就这样等,等到什么时候,就算司沂做不成皇帝,凭他的本事,五皇子冲动易怒,远远没有司沂的城府,要等五皇子坐上皇位,弄死司沂,要等到什么时候?
何况,她也不想五皇子做皇帝。
小姑娘怔松看着孟璟淮担忧的脸,她还是不要把心里的决定告诉璟淮哥哥,免得他趁不住气,再者,他肯定也不会同意。
芙潼柔笑,“好,我会等的。”
孟璟淮后知后觉反问,“对了潼儿,你刚刚说司沂似乎识破了你的伪装,他没有验你的身,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芙潼说没有,怕孟璟淮担忧,她只道,“猜测而已。”
芙潼回永延殿的路上一直在回想,司沂无缘无故给闯入垣庆殿救她出皇后和唐舒窈的魔爪,给她赠送玉佩。
芙潼肯定他看出来了,若说他看出来了,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
是什么地方露出来破绽,仅仅是猜测吗?
还是唐舒窈说的话戳中了司沂的心思,如果只是试探,司沂的筹码拿得未免太大了,闯入垣庆殿的时辰,他正在面圣,五皇子说的话本就让皇帝司沂不满了,他没必要再冲撞皇帝。
芙潼思索中,忽然听到街市抓药的吆喝声,芙潼看着指腹的伤口,忽然就明白了,她去为皇帝医治。
就因为这个,所以他知道了吧。
皇帝的身体和唐舒窈一样,宫内的太医束手无策,只有她的血才能。
没想到,潜伏这么长的时间,不但没有伤到他片刻,竟然还暴露了身份。
手里的玉牌快要被芙潼捏碎,她的指骨都被捏得泛白。
从怀中掏出为司沂调配的慢性毒药。
把毒药缓缓涂抹在她的手背之上。
她要以其人之道关注其人之身,司沂故技重施,她就按照之前的想法,扮猪吃老虎,伪装深情痴女谁不会?
只要他再敢碰自己,就让他死好了。
反正她百毒不侵,无惧。
只是要对着他的那张脸逢场作戏,芙潼生觉得恶心,她恨不得挠破他的脸皮,让他马上去死。
就是在东宫的长廊,她被人欺负闯入他的怀中,那时候司沂出手赐死了诸多的仆妇,可恨她自己还以为司沂是在替自己出头,被他蛊惑,看不清他的毒辣手腕。
芙潼敲了一下她自己的脑袋。
真是蠢笨呐芙潼。
父皇在世之时,就常跟她说,防人之心不可无,都怪芙潼听不进心里,她忍不住责备自己。
不知何时,司沂来到了她的身后。
“杨侍卫为何看着孤府上长廊的红柱发呆。”
这里,是两人初遇的地方。
司沂神情柔软了几分,“杨侍卫的身子弱胆子小,孤念你在垣庆殿受到了责辱,特许你好好休息,怎么起来了?”
芙潼回神道,“承蒙殿下怜惜,杨同已经好很多了,躺着不自在,想在殿下身边伺候,为殿下多做一些事情,回报殿下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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