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冒险了,看来,用滴血的方法下毒不可取。芙潼的小脸蛋都要挨贴到地上,以表她的万分惶恐和诚心。
“殿下说笑了,草民不敢。”
今儿个在她的身上并没有闻到药香,司沂并不会晃鼻子嗅错,他不是对自己的嗅觉有把握。
只是因为闻多了芙潼身上的药香,相似的感觉他不愿意放过。
“是不敢,还是不会。”
芙潼连忙解释,“殿下折煞草民了,杨同与殿下无仇无怨,为何冒险在殿下的杯盏里下毒谋害殿下。”
司沂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
放下了茶盏,抬手让她起来布菜,芙潼过往是公主,没做过这些事情,捏拳头给司沂捶腿倒会一些,她的动作看起来生涩,而且有些笨拙。
司沂看得皱眉,他素来不喜过分打量人,除了芙潼之外,眼前的小男人算是头一个。
他的手指皮肉嫩,骨头小。
就这么看,两只手甚至比不过他的一只手掌大,掌心没有老茧,看着的确不像是什么练家子出来的,手腕很干净,没有多余的疤痕。
芙潼不如常年在司沂身边的宫娥,她也不好妄然布菜,只是司沂目光落到什么地方,就往什么地方夹菜到碟子里让他吃。
刚来司沂防备她,身上带的毒药都不能用。
用膳期间,司沂又问了芙潼几句,家住哪里,有几口人,什么时候来的满江,芙潼一一作答,未免说错话,字斟句酌,缓慢答复。
“你很怕孤。”司沂看着她低缩的脑袋。
芙潼圆滑回道,“殿下是未来的真龙天子,气势不威而怒,小人生怕冒犯殿下,惹殿下驱赶。”
“你对你兄长就这么好,甘愿为他的前程留在孤的身边,不怕难听的话传出去,你是男子,话讲出去,让你们杨家祖上也不好看吧。”
芙潼应答,“乱世之中,只要能有饭吃,兄长能够出人头地,虚名而已,又有何惧?”
司沂没有再理她,吃了两夹菜让她起来。
即便什么都没说,依照芙潼先前跟在他身边了解司沂的习惯来看,他同意芙潼留在永延殿了。
“谢殿下。”芙潼屈在一旁。
用过了早膳,司沂去御书房,刚出永延殿,迎面而来,就碰到了唐舒窈。
芙潼看她明媚含笑的样子,即刻退在后侧,见到芙潼,唐舒窈的目光骤然冷了几分。
“你来做什么?”司沂问道。
“舒窈听说殿下近来不思饮食,特地学做了桂花薏仁糯米糕,太医说吃了养胃,望殿下多食。”
有芙潼在,他眼下是谢侯爷送进来的人,当着他的面,司沂并没有拒绝唐舒窈的好意,以免芙潼传出什么闲话到谢府。
“辛苦你了。”
司沂挥手,芙潼连忙上去接拿食盒。
一直到离开,唐舒窈还停留在原地,看着芙潼的背影,为什么她觉得那么眼熟,一个男人而已,似乎似曾相似,在哪见过?
她问身边的婢女,“有没有听说?殿下身边的侍卫是什么时候来的?”
婢女回答道,“奴婢听刘姑姑说,今儿个拨进来一个新人,似乎是谢府送进来的门客,说是殿下前几日去谢侯爷府上谈论国事,对这个门客很感兴趣。”
“谢府上。。。。男人。。。。。”
有这么娇小的男人吗?为什么给她的感觉那么熟悉,明明她之前没有见过,可就是熟悉。
唐舒窈吩咐手底下的人,“打听清楚他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