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由自己练剑,变成了教别人练剑。
南汐倚在门口,看着院子里的二人,眸光潋滟。
到了该上朝的时辰,李宁祁进了屋子,将她的官帽取了出来。
这些原本是该由秋雨来侍候的,但阿雨马上就要成婚了,何姨特地把人叫到了自己的屋里,说要给她说说家常。
看着那给自己递过来官帽的人,南汐心内突起了心思,踮起了脚尖,亲了亲他的唇角。
瞥他的惊喜与慌乱,南汐觉得心情甚好,大跨步走着,一边摆手道:“安叔,午膳我便不回来了,刑部今日的案卷多。”
谢逸被一旁的安叔挡住了眼睛,仍旧扒拉着想要看看。
安叔笑得灿然:“成嘞少将军。”
见人离开直到背影消失在回廊的拐角,李宁祁这才收回了目光。
安叔一副十分老陈的模样撞了撞他的胳膊。
“你瞧瞧,我就说嘛,你主动些少将军这颗石头自是会化。”
嗯这是她第二次主动亲自己了。
何氏二楼的雅间中。
李宁祁穿了身玄色云纹锦绣长袍,朱红白玉腰带勾勒他劲瘦的腰身。
见这人终于是来了,宋谦赶忙起身去迎,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
“小王爷,你总算是来了,下官可是千盼万盼,就求您救救下官吧。”
李宁祁一双黑眸冷冷清清,落了座,身子后倾,微扬了下颌:“宋大人是从一品的上官,如此我可受不起。”
督察院专负责纠劾百司,辩明冤枉,提督各道,是天子的耳目。
只不过那是上任御史还在之时。
现今的这一位,贪生怕死,胆小懦弱,放在御史这样的位置上,却是半点风骨也没有。
早就投靠了晋王,整个督察院,如今都成了晋王的爪牙。
皇上想知道的消息是一个没有,听到的弹劾却多是针对保皇一党。
故而,这个人
皇上早就想除了。
只可惜,晋王一直保着。
这样的人没有骨气,自也不会有什么忠心,李宁祁唇角微勾,手指有节奏的叩着梨花木椅的扶手。
宋谦在他的对侧入座,亲自为李宁祁斟茶:“我听王爷说,您可以助我一臂之力,这才腆着这张老脸前来。”
转了转茶盏,李宁祁却没有打算喝。
“既是父亲的意思,我自然会尽力。宋大人请说。”
这宋谦年过五十,膝下无子,唯有一子侄,名唤宋斯书。
宋谦利用晋王的关系,为自己的这个子侄谋了个松阳知府的名头。
官职买卖与暗中交易的事原也不打紧。
但这宋斯书做了三年的知府,心气就越高了起来。
竟然起了霸占他人田产家宅的事。
若是是平头百姓自是闹不到京都来,可他这次抢的是太医院掌院杨太医的祖宅。
更是因此,将杨太医唯一的儿子活活打死了。
杨太医在宫中任职多年,也给京都很多高门大户看过病,即便他人已经不在了,受过恩惠的人却帮着把这件事捅到了刑部。
抢占民宅,致人死亡,判了秋后问斩。
这件案子提到了刑部,压在了谢南汐的手上。
她最是愤恨为父母官者鱼肉百姓,故而一再要求严办,如此,便牵扯出了买卖官职的事。
这都是朝堂之下,暗门子的勾当,若是旁人自是不敢多言。
但宋谦知道,这位谢大人,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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