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屈地敢怒不敢言:“妾又不是物品,怎么能让来让去,难道安承焕许给殿下的好处,胜过妾?”
安承焕居然来“赎”她,倒是个人了,不过景安两国有世仇,景砚哪能轻易同意。
月姜了解的安承焕,是安国少年扬名的储君,心思一直在安国,心眼子不比景砚少,更重利益,捉摸不定。
若景砚故意刁难,安承焕能有多少“赎”她的决心。
见她不哭了,景砚抬手替月姜拭了拭泪,他笑。
“孤自然不会同意,所以才让你去令安承焕死心,但安承焕此人口舌能言善辩,容易言语蛊惑他人。”
月姜:形容的他自己吧。
算了,谁让她自己也是个骗子。
“他对姜儿求而不得,必会多番言语哄骗姜儿,诋毁我们两人情谊,甚至可能不惜……”
“不惜什么?”景砚有意停顿,月姜故意困惑。
景砚扯唇一笑,端的无奈:“不惜为了笼络你的心,说你本该跟他和亲,是孤心思歹毒劫了你又骗了……”
“殿下不许说自己歹毒,妾不爱听,”月姜没等景砚把话说完,伸手覆住了景砚的嘴,一汪还泪光粼粼的双眸充满心疼之色。
“妾千里迢迢从月国来,还能不知自己嫁谁吗,妾一睁眼看见的就是殿下,在殿下身边这些时日,殿下半分没亏欠妾。”
“劫妾的是安国人,”她望向景砚双眸,眼睫扑闪,非常笃定。
“妾说句大逆不道的,妾曾在母国听过景安两国的恩怨,妾用局外人的眼光来说,安国实在不地道。”
“若妾真要嫁安国,殿下是傻了吗,居然要娶妾这个往安国嫁的太子妃。”
“若安承焕敢这么说,他更傻,才企图用这粗略的借口骗妾,妾才不傻呢。”
景砚:“……”
月姜知不知道她这会儿,用傻这个字骂了两国太子,有一个还是当面骂的。
月姜保证道:“殿下放心,妾一定不会信他的话,妾对殿下一腔真心,给安承焕的只能是死心,殿下可千万别负了妾。”
景砚:“不会,孤本不该带你颠簸,但安承焕对你狼子野心,将你的名声污蔑的沸沸扬扬,他闹出这一切实在可恶。”
“届时你会他一面,之后交给孤,孤让他知难而退,你若不解恨最后骂骂他得了,让他贻笑六国。”
“骂人啊,妾不会怎么办,殿下教教妾,”月姜甚是为难,轻扯着景砚的衣袖撒娇。
景砚突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孤也不会。”
“真的吗,看来妾跟殿下都是有礼的君子跟佳人,都说不来那脏话,真巧呢,”月姜端的甚是惊讶。
景砚从前自认不是一个话多的,但自打遇见月姜,她好像什么话都有,什么话都能接。
常出乎意料,如同此刻。
“殿下,妾膝盖疼,好像磕到了,”月姜当着景砚的面,拉开华丽的裙摆,露出半截小腿出来。
虽有长裤遮挡,但小腿被勾勒的盈盈细长更引人遐想。
这是方才月姜想跳马车,被景砚扯回来磕到座椅上伤的,她有一半哭都是膝盖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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