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砚掩下异样感觉,解答月姜:“郑德妃是父皇的宠妃,多年下来情意不浅,不过父皇在景宁婚事上有分寸,不必担心,再则,姜儿还有孤呢。”
“妾与殿下也有情意,肯定对殿下放心,”月姜温声细语应声,转瞬间坐正了身子。
景砚再看回去,月姜面色如常,但方才的话却回味无穷。
月姜不经意回,望见景砚盯着自己怔,她自然地举起酒杯,轻轻与景砚敬酒。
“宫宴,殿下别举着酒不喝,让人看见以为妾多管着殿下呢,多冤。”
景砚回过神来,也觉大庭广众之下呆不好,继续对着手中酒水满饮。
终了,月姜一声若有若无的无奈,飘进了景砚耳间:“虽然妾挺怕醉酒的殿下。”
景砚动作慢滞,一杯酒入腹一半,便准备放下了,月姜拎起酒壶要再给杯中添酒。
景砚躲开酒壶,温声道:“多饮伤身,三杯足够了,孤不饮了。”
月姜眼眸透澈,其间漾着笑意,仍旧将景砚的酒杯拿了过来,吨吨斟满一杯又送回景砚手中。
“殿下,妾可没暗示你不能喝酒,才三杯而已,妾怕殿下醉酒,但也喜欢殿下身上淡淡的酒香味。”
“你今日还没跟妾喝呢,”月姜举起酒杯等着景砚与她对饮,她先干而尽,盯着空杯好奇。
“不知妾喝醉了是什么样,殿下会不会纵容的安抚妾?”
景砚不是爱烂醉如泥的,这么些年也就新婚夜喝的昏了半晚神智,将自己的失态给了月姜看。
月姜不仅不计较,还三言两语替他圆和过去,知心贴意,景砚心中有暖流涌动,举起酒杯跟月姜饮了一杯。
久久后道:“会!”
……
宴席散后,一众人陆续离开德麟殿。
程贵妃扶着程太后离开,郑德妃见那边人走了,忙拦了景怀煦,二人不知低语些什么。
随后郑德妃带着景宁扶着郑太后离开了,景怀煦一脸愁绪。
就在景怀煦要独自离开前,月姜快步走到叶皇后跟前,她递上自己腰间一只提神醒脑的香囊,关心道。
“母后,姜儿看您刚招待玉国使臣,陪着父皇饮了许多酒,恐一会儿走路犯晕摔倒,您带着姜儿的香囊走吧。”
“一会儿回去让兰瑟给您熬碗醒酒汤,蚕房味大,免得一会头更疼了,今儿可不能再去看了,姜儿一会儿代您去瞧。”
景宜虽不喜欢月姜,可是对叶皇后这个亲母后还是万分在意的,她忙将月姜递来的香囊拿来系在母后腰间。
仿佛要跟月姜比孝心一般,在意的话说的不比月姜的少,在清亮亮的嗓音加持下,本很正常的关心话,硬是说出了三分怨意。
“母后,你赶紧跟我回椒房殿吧,昨儿我就记得你看个账本子起身差点栽倒,好半天才缓过来。”
“宫里那么多人,哪个都指望你,要宫人干什么啊,我不许你今天再辛苦了。”
景怀煦本想走的,但在月姜与景宜连番言语下,他心头立时生起了担心,回身扶着妻子充满忧虑。
“楚葶,身子不舒服怎么不跟朕说,朕不是说过丰氏灭了,不需这么辛苦了吗,你怎么不听!”
叶皇后身子不适早就有了,太医总说是劳累,心事多,她身处中宫主位,撑起任担起责,哪好随意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