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姜此刻仰躺回来,香汗淋漓,整个人的面庞透着几分清绝靡丽之色。
皓腕上贴着块质地干净的紫髓玉,方方小小的一块落在白皙的腕间,宛如一抹亮丽扎眼的风景。
月姜眼神示意过去,景砚这才看见,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托举起月姜的手腕,摩挲着紫髓玉:“这是什么东西?”
月姜呼吸不平,眼眸中浮着水光,声音软哑的更加厉害,沙哑中同时还带着丝丝缕缕地轻叹。
“妾身上不是有体香吗,以为是未婚女儿家常见的,嫁了人就无事了。”
“哪知与殿下都做了六晚夫妻了,这体香还在,妾都是一个嫁人的妇人了,怪显得不端庄的。”
景砚好似第一次从月姜嘴中听见这词,莫名觉得好笑,他低眸打趣月姜那一本正经的小模样,霎时有趣。
不由戏谑:“姜儿莫谦虚了,你若想端庄起来,旁人都要向你学三分。”
他目光落回月姜的玉腕上,继续摩挲着紫髓玉好奇:“跟这玉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关系可大了,”月姜为了证明她多用心良苦,美目都睁圆了,正好一滴剔透地泪珠从她右眼滑了出来,衬得月姜更凄美可怜。
“妾便是做的再好,也知道怀璧其罪的话,万一哪天影响了殿下的名声可怎么办,自己哪能不警惕些。”
“但体香之事不好向外人道说,妾今日去了商钰那,是借着青稞的由头向商钰寻点药治治。”
“不过商钰从没碰见过,他一时拿不出药,谁知道玉国九皇子拿出了紫髓玉说能帮忙,妾就没推辞的收了。”
“殿下,你好好再往妾身上闻闻啊,瞧是不是不明显了。”
景砚顺着月姜的意思,他俯去嗅,好像那股幽香真淡了不少。
让他即使能嗅到这股体香,也能很好抵住某些不可说的想法。
景砚:“平时不都爱用香囊吗,怎么想起找商钰寻药了。”
月姜黯了黯眸子,微微沉默,就在让景砚都察觉其间有大问题时,月姜突然笑道。
“香囊麻烦,想着能喝两碗药解决了那多省事,不过这紫髓玉也好用,戴这一个就能抵腰间挂的一堆香囊了。”
月姜说着说着声弱起来,幽怨地睨了景砚两眼,抿了抿唇失落不已。
“殿下,难不成你喜欢妾的体香,比喜欢妾还深吗,遮起来你便对妾淡了。”
景砚:“……”
他就知道月姜没有一刻机会会放过他,今晚是在这里等着他。
“胡说什么呢,又不是孤挂了一块紫髓玉,对姜儿从来都是由心而,由意而动,你是孤的妻子,要先比你有何不一般更重要。”
月姜听完,沁出一声轻快地笑声,景砚真是说起什么来都正经的好笑。
只是她哪里能轻易“放”了景砚,不在这几日给他留下记忆深刻的印象,未来她怎么让景砚急的浑身不舒服。
月姜向景砚勾勾手指,直接明示:“殿下,看在你说的这么令人感动的份上,你再来一回,让妾看看殿下说的真话假话?”
景砚好笑:“真话假话哪是这样证明的。”
月姜:“那不管妾的事,看殿下态度,既然殿下都不想了,便是妾自作聪明失了殿下的喜欢。”
“你这张嘴啊!”景砚无奈摇头。
第六晚了,月姜又如此用心地为他考虑名声,没什么冷落她的理由。
他本就遭月姜体香折磨的难受,兴许这样会更好。
最后又俯下身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