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恭喜你,我大婚后你就可以回月国了,”月姜认认真真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不去瞧月朗。
月姜眼中丝毫没他的模样,将月朗气的暗暗咬牙,但凡月姜是在月国找一个人嫁,他必然要让那个人知道抢他东西的代价。
偏偏是他国太子妃,月朗什么都做不了。
难不成为了月姜,他要让两国反目?月国可经不起被他国盯上。
在月国月朗可以活的无比自在,但是家中战火连天就不成了。
月姜还不能影响他这么多。
按下心中的躁意,月朗重新换上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他随意地用扇子敲打桌角,正经地嘱咐了几句。
“皇上说了,既然你已经来了景国,日后便是景国的太子妃,可将位置守好了,莫让她人抢去。”
“做事放聪明点,千万别犯要废立的大事,不然皇上可不会屈尊降贵说好话保你。”
“毕竟咱月国又不指望一国和亲,日后肯定还会广撒网到诸国,你绝不是月国唯一的指望。”
月姜习以为常:“这话我出来前没听一千,也听八百,你无需到了跟前给我耳提面命,我又不是傻子,出来就得意忘形了。”
“只要皇上记得他往景国嫁过一个和亲公主,时不时偶尔想起一点,我就感激不尽了。”
月姜当然没将自己当成月国唯一的依靠,月国能再派出去和亲的人多着呢。
要是日后各国真能分出一个高下,月姜也能活到那个时候。
恰好是她待的景国成了那个高的,她不用当亡国奴,这辈子也没什么怕的了。
要是景国当不了那个高的,月姜觉得还是别分高下了,活着要紧。
但月国能在她需要时给她点财力支持,她在景国就可以拿钱滋润活。
月朗轻哼一声,从怀中掏出两张书契来,推到月姜面前。
“朱砂矿,你身边也有人,怎么钱生钱不用我教你了吧!”
月姜一听朱砂矿顿时来了兴趣,哪用人教,怎么用朱砂生钱她还不懂吗。
目前的胭脂水粉里要朱砂,绘画的颜料中有朱砂色。
朱砂还能药用,水银这东西就是朱砂提炼的。
赚钱的途径不要太多。
“真给我的?”月姜不敢置信,这两座朱砂矿正好还是景国内的,不要太方便她做生意。
月朗嘲笑:“月国何时缺这点钱,真是在景国没几天,穷日子看多了吧,人都没见识了。”
月国人擅赚钱,但哪可能只窝在自己家门前挣银子,因此各国都有些产业。
在景国自然也不例外,有那么一两座朱砂矿很平常。
“可不是,不见见穷日子,我看这两座朱砂矿两眼都放不了光,多谢了,”月姜一点都没客气,并且顺手将月朗递过来的矿山契书,折放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月朗看着月姜这财迷的模样,一点不匹配她绝艳的容貌,虽然还有点说不上来的可爱。
但想想今夜她就要与别的男人翻云覆雨,颠鸾倒凤,月朗心又揪揪疼。
他只好故意嫌弃:“收好你这副见钱眼开的模样,让景砚看见,看你怎么收场。”
月姜却不让月朗管,景砚又不是喝空气长大的。
爱钱怎么了,景国给安国送供的时候,能不愁钱就不会让田农苦那么久。
想到安国,月姜顺带想起了安承焕,她问道:“安承焕这次没跟月国和亲成,那他是不是又要重新跟月国求娶一个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