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姜反感,无视景硕,对身后青稞道:“贵妃娘娘好意,青稞接着。”
收了东西主仆二人就走了。
程贵妃没注意儿子有何异常,只望着离去的月姜出惋惜。
“景砚命还真是好,给自己抢了一个这么好的婚事,不说月姜是个大美人,那嫁妆也是和亲公主从来没有的丰厚,连长寿殿都惦记上了。”
“若我有月姜这种儿媳多好,她的嫁妆岂不全是我们的。”
景硕目光幽远,程家跟郑家斗了这么久,下风少有。
月姜一出现就让自家几个女人由老到少的跳脚,真是开天辟地头一次。
还有月姜身上故意遮盖的幽香,一点不简单,她一个公主怎么会有那东西在身。
也不知刚才自己试探的话,她听没听懂!
景硕隐隐不甘:“是啊,我也就比皇兄晚出生一年,待遇天差地别!”
若他比景砚早出生一年,按父皇子嗣不兴的压力,他就算是庶子也能先得机会入主东宫。
那貌美有趣的月姜也该是他的。
就差那么一点点!
程贵妃还在暗暗恼恨:“不能就这样算了,郑德妃想牺牲一个女儿为景碌铺路,我看八字没一撇的事有的生变。”
“就景碌那日在殿上对郑玉彤关心的模样,俩人就清白不了,我迟早抓住他们的小辫子,看郑玉彤怎么跟素云抢。”
“比不得景砚,你的妻子也一定要比景碌的好。”
……
回东宫的路上,青稞愤愤不平。
“太子妃,郑德妃的心肠太毒了,她嫁女儿居然打您嫁妆的主意,”
月姜冷笑:“她要我就给?才没可能。”
青稞:“这一对比程贵妃好多了,送东西不说,还肯给您通风报信。”
月姜:“青稞,别比差,这跟当初遗孤的事没两样,若是我受制遗孤,程贵妃也不会有今天的嘴脸。”
青稞怔了怔,低头看看手中的盒子,询问:“香囊还要吗?”
月姜想想刚才景硕的话有些不简单,她佩戴的是提神醒脑的香囊,偏偏母子俩送的是安神的。
她遮盖媚香的香料,闻着全是普通寻常的薄荷味,但里面放着许多昂贵难配的香料秘方,平日各种香露也滴。
连很多大夫,以及上次那么厉害的商钰,他都没敏锐觉,景硕怎么会知道?
难道月姜平常戴多了,真当她喜欢。
日后还是防着景硕的好,敢对她不轨,她一定让景砚教训他。
月姜:“回去把香囊烧了,我不要。”
“是,”青稞倒也没对几个香囊看上眼,反正她自己会给太子妃做,还安全。
……
月姜刚到东宫,便现东宫乱糟糟的,听见东宫某处有宦侍不停殿下、殿下撑住的叫着。
她心想今日景砚不过是去前朝迎玉国质子,哪也没去,怎么会有危险。
不安之下月姜脚步更快的踏进东宫,往声音之处去寻,不久来到商钰的住处。
门外杂七杂八站了一大堆人,有些从衣着打扮看还不是景国人。
月姜看见屋内景砚背身站着,不像他有事的模样,无端心放下许多,但依旧冲到跟前紧张拉着对方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