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皇祖母,”叶皇后与月姜齐齐向郑太后应声。
郑太后:“哀家将品鉴会交给你们办,你们是没将规矩好好说给程太后听吗,事到眼前闹出笑话来了。”
郑太后在殿中颐指气使,大威严,俨然一番独尊气势。
下面的人既然能混到今日的席宴上,多的是八面玲珑、嗅感敏锐者,早有闻程郑两位太后不和,常常明争暗斗。
立时间轻快的气氛荡然无存,没人敢大喘气,能装聋作哑的都在装聋作哑地低头看着眼前“一亩三分地。”
但愿熬一熬,将今日的宴席熬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程太后呵呵笑了两声,笑声豁达,在寂静的大殿异常清晰,引得郑太后眉宇沉沉。
“郑妹妹何必大动干戈,为难后辈做什么,哀家不就是想问,今儿前头上来一件珍宝送给了景宁,后上来一个珍宝又送给了景宁。”
“是不是今儿专门为景宁和亲准备的热闹,若是这般,哀家一会儿上的东西肯定也要送给景宁,好表达哀家的心意啊!”
“不过景宜这丫头也快及笄了,及笄不久就要选夫家,哀家想着不如一起,今儿哀家拿出来的东西就都给她们姊妹俩得了。”
“郑妹妹可不能偏心,景宁有的,我们景宜也不能少一件!”
“陛下皇后,你们说是不是!”
程太后说完,她笑回头问上的帝后。
叶皇后回以淡淡微笑没说什么。
景怀煦抬起手覆住叶皇后的手背,声音敞亮,对待程太后提的意见没有异议,还转头恭维起了郑太后。
“程母后的话甚合朕心意,听说母后今日拿出的珍宝不少,至少有百件,想来是打算给景宁与景宜各几件好东西!”
“陛下,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郑太后听后微惊,话都掐在了嗓子眼中。
品鉴会既然以她名义办的,自然不能寒酸了,哪怕席间介绍不了太多的珍品,也有偏殿摆置,供众人去赏看。
百件东西又不是全给景宁的,怎能还要分景宜,她的好儿子是跟姓程的算计她,还是为着皇后的缘故心疼景宜?
“母后,朕说的不就是您要做的意思吗,今日众人面前,您都送景宁了,没道理会缺待景宜不是。”
景怀煦刻意将郑太后捧得高高的,还提醒她这是在宗亲臣眷们面前。
郑太后下意识朝下方望了一眼,虽然这些人垂头耷脑,一副不闻眼前事的模样,但她们又不是真的聋子瞎子。
若她将小气劲做下了,总会泄露今日之事,于她的脸面大不好,日后会在程太后跟前落了下乘。
更何况景宜那丫头就不是一个省油的,若断然说没有,她绝对能当场撂下脸子跑出去。
郑太后安慰自己没关系,还有月姜呢,她的东西只要让自己开了口子,日后需要,总会容易的多。
她倒想看看程太后能给景宁景宜俩人什么好东西。
“都是哀家孙女,自然不会偏心了谁,景宁有的,景宜也有,”郑太后压下不快,扯了笑意出来。
景怀煦闻听母后松口了,他便乘胜追击,不给反悔余地,示意宦侍将郑太后的珍品单子给呈到面前。
他边赏单子上的珍品,边对东西赞叹:“母后今日果然是大手笔,件件都是难求的珍宝,不知母后是怎么个给法,让俩孩子听听高兴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