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今天的晚饭有着落了!!
“……但是,食用不健康的鲭鱼很可能会生病、死亡。”老板面无表情地警告着面前这群欢呼的年轻人,“食用死亡时间长的鲭鱼,可能会中毒休克。”
不过这种海鱼都是吃越新鲜的越好,这点常识大家还是有的,更何况现在天气热,肉类也放不了多久,周尔琛就只简单翻译了一句,让大家多注意。
巴夏把那条鲭鱼放到装了海水的鱼桶里,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那条鱼显然还在愤怒状态,一尾巴抽了过去,水翻过桶身、泼在了地上。
她撇了撇嘴,一个脑瓜蹦弹了上去。
拽什么拽,还不是要被做成鱼片烤了吃。
大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温野的钓竿还挂在一旁,这都七八分钟过去了,就算有鱼上钩,估计也早就跑了路。周尔琛帮他把鱼线收了回来,果然两个鱼钩都被吃得干干净净。
温野:“……”
这怎么不算是白嫖呢。
周尔琛抿住唇角的笑,给他重新串上了南极虾。南极虾就是大的磷虾,海钓中经常用到的鱼饵种类,像这种海鱼,也爱吃新鲜的。
温野皱着眉看他把那虾子串了个对串,纠结地问:“我要是一条都钓不上,那这虾能不能我们自己腌制了当虾酱啊?”
之前在国内的时候还不觉得,一出了国,看见他们袋子里满满的磷虾,就有点馋刷上虾酱的饼子了。
最好还是辣口的。
周尔琛哭笑不得,指关节轻轻刮了下他的鼻子。
“贪吃的小猫。”
说完这句,他把海竿甩了出去。
温野愣了愣,但反应过来时,周尔琛已经把钓竿递给了他。鱼饵沉浮几下,温野忽然感觉手里微微震动,下意识地收线,周尔琛还没来得及阻止,鱼竿轻微一挣、那股拉扯感就消失了——
脱钩了。
脱钩这种事并不少见,有时候是鱼饵的问题、有时候也可能是鱼钩太小,像温野这种,其实是握着鱼竿太倾斜,导致鱼咬钩的时候,很容易只挂住嘴边,稍微挣扎一下就能跑掉了。另外,提竿太早,鱼还没有完全咬住鱼钩,也会导致脱钩。
“没事,这边鱼群应该有很多。”周尔琛没责怪他,重新落下钓竿后,他这次没有松开,而是轻轻包住了温野的手,“轻轻拉一下,要让钓竿垂直……”
温野捏紧了手心。
“不要握得太紧。”周尔琛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温野不自在地想要躲开,但那只陌生的手却像是知道他要跑路一样,很快又覆了上来。
“钓鱼要专心。”周尔琛靠在他身边,几乎把温野搂在怀里,轻声道,“要仔细感受鱼给你的讯息。”
温野:“……”
不如你先感受一下,我想揍你的讯息吧。
然而温野还没来得及说出那个‘滚’字,一旁海面忽然传来哗啦啦的响动,明显是有鱼上钩了。
这条看上去比巴夏的那只还要大许多,石莉莉一个人拉着钓竿很费劲,看她满头的汗和紧绷的鱼线就知道,咬钩的鱼应该不算小。等到一出水,果然,是一条澳洲鲈鱼。
澳洲鲈鱼又叫盲曹鱼,生活在淡水河或近海处,也有洄游的特性,它们往往是在河水中生长发育,又洄游到大海中产卵,如此往复。
等到上秤一看,好家伙,竟然快三斤了!
也难怪石莉莉拉不动。
鲈鱼身上只有大卡刺,不像鲫鱼那样吃一嘴扎一嘴,不管是清蒸还是红烧都很不错。
这两条鱼下来,晚饭基本上就有着落了。
很快,沈济川那边也钓上一条小鲭鱼,大家基本上都有了收获。只有温野坐在船头,不动如山。
老板显然对自己挑选的这个钓鱼点十分满意,“伙计们,我刚刚在远处看到了金枪鱼群,或许你们之中会有幸运儿能带走它……”
话是这么说,但能不能钓起来确实很看运气。他们也并不指望一下子就中标,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
石莉莉钓了两条后手臂酸得不行,坐在一边休息去了,她看温野一直没有收获,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温野,你要不去我那儿钓吧?”她安慰道,“有时候可能位置不一样,也会有影响。你这儿应该是过往的鱼很少,换个地方应该就有了。”
温野正看着海面发呆呢,闻言回过神来,婉拒了她的好意,“没事,我就打发打发时间。”
石莉莉还想说什么,陈超拎着一条格外红的鲷鱼走了过来,“莉莉!快看我钓到了什么!!”
那眉飞色舞的喜悦,溢于言表。
鲷鱼在海鱼中算是十分狡猾的类型了,往往是绕着鱼饵看好久,才小心翼翼地吃一口,要是觉得不对,就立马吐出来,警戒心十分地高。
他钓的这条鲷鱼,虽然不算大,但是颜色却特别鲜艳打眼,看着和锦鲤还有几分相像。国人么,就是看中这种好彩头,也不外乎他这么得意了。
陈超跟女朋友显摆完,还不忘跟温野说:“哎呀小温,你要不然去我们那儿吧,你看我们那地方都钓上来三四条鱼了,你这……什么也没有的,回头也不好看啊。”
他和石莉莉说的话都差不多,但潜台词却天差地别。谁让温野没事找事、挡着他抽烟了呢。
更何况之前坐车的时候,这小子还呛了他一口。
温野瞥了他一眼,懒散道:“钓不上来就钓不上来呗,这又什么不好看的?怎么,这年头不会钓鱼就该被拉出去砍头是吧?结婚生子丈母娘不看家产不看人品,看鱼桶里装了几条鱼,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