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酒视线落在前方,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说着铁石心肠的话,“我尊重病人家属的意愿,我已经把结果告诉她了,她还是不想我治,那我就不会治。”
穆梦漪拍了下胡仁善的脑袋,“你没看到那位夫人很相信吴大夫的话吗?她根本不想让酒酒去医治她夫君。”
“若是酒酒强行去医治,那位夫人肯定会生气,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她肯定会把一切问题归咎到酒酒身上。”
“胡仁善,做人不要那么愚善,病人家属都说不让酒酒救了,酒酒还救什么救?就算病人最后真的死了,那也是病人家属自己的选择。”
“虽然这么说是有点冷漠,但我们也是为了明哲保身,人都是自私的,酒酒是我朋友,我当然我会希望她好好的,不要惹到什么麻烦。”
胡仁善无奈叹气,“我理解你说的意思了。”
“云五小姐,我希望你以后不要胡乱给病人治病,万一出现了什么问题,你担当得起吗?”吴大夫提着药箱追上云初酒一行人,眼神厌恶,大声呵斥。
他真的是厌烦透了,最近他总是遇到她,他给病人治病,她非要跳出来横插一脚,这不仅是在打他的脸,也是在侮辱他的医术。
第一次他还可以忍下去,但是这一次他是真的忍不下去了,他今天就来教训教训她这个初出茅庐的小辈。
云初酒脚步一顿,缓缓回头,“吴大夫,你挺有自信呀。”
吴大夫冷着一张脸,“你现在年纪还小,还是回去多学几年的医术再出来给人看病吧,免得治坏别人。”
“第一次我可以当成是你不懂事,但是今天你的行为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存心给我捣乱?”吴大夫越说越气。
云初酒抬眸,“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建议你还是先回去找个师傅,学一学怎么给人治病,免得最后丢了命。”
吴大夫:“你——”
穆梦漪听到吴大夫指责云初酒,也生气了,“吴大夫,你自己医术不精,凭什么来指责别人?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吴大夫扭头,看到穆梦漪,发现是不认识的人,不过看她穿着打扮都很好,也不敢轻易得罪她。
云初酒不再搭理他,转身,继续往前走。
穆梦漪和胡仁善赶紧跟上去。
吴大夫努力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心情,这个云初酒冥顽不灵,真的太气人了。
“吴大夫,是你呀。”尤玉娥出来逛街,看到了吴大夫与云初酒说话的全过程,她原本不想理会吴大夫,此时她突然有点好奇,“吴大夫,云初酒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生气?”
吴大夫回头,看到是尤玉娥,笑了笑,随即忍不住叹息一声,“刚才有一个人昏迷了,我好心去给人治病,那人是因为劳累过度才昏迷的。”
“我给他开了一个方子,吃了药休息几天就好了,结果云初酒非要跳出来说那个人的心脏有问题。”
“她这不是在侮辱我的医术吗?而且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真的忍不了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完全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我真的很生气,所以就忍不住以长辈的身份劝说她,让她多学几年的医术再去治病救人,但是她完全听不进去我的话,我的好心真是喂了狗。”
尤玉娥听到这些话,也是一脸厌恶,“她那人就是这样,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好像看不起任何人,她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你还记得你之前给我哥治伤的事情吧。”
“我哥就是被她哥打的,所以我真的很讨厌她哥,现在连带着也讨厌她,她哥就是个混混,整天不学无术,与人厮混。”
“我那天去马场骑马,她故意让汗血马威胁我的马,害得我从马背上掉下来。”
谢谢五姐!我好喜欢这条鞭子!
尤玉娥真的恨死云初酒了,她昨天去马场骑马,发现她还是恐惧骑马,她好难过呀,她只要一想到造成这一切的人是云初酒,她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尤玉娥继续说:“然后她还故意让人宣传她骑马有多厉害,茶楼的说书先生都在说这件事,我真的要被气死了。”
吴大夫闻言,瞬间就像找到了同道中人一样,愤恨道:“真的太让人讨厌了。”
云初酒与魏杏丝、胡仁善逛了一圈西市,最后满载而归,她拿着在真假货物店买的绳子去了云姣蓝的院子。
云姣蓝正在练武,也没注意到云初酒的到来,云初酒没有出声,搬了一个小马扎到不远处坐下,闲着无聊。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本子和一支炭笔,这支炭笔是她自己做的,方便携带,也方便画画。
云初酒抬头看一眼云姣蓝,然后低头作画,很快,云姣蓝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本子上。
云初酒坐姿随意,握笔也随意,简单几笔,就把云姣蓝的神态、动作、服饰勾勒出来,画工十分娴熟。
云姣蓝练完一套易如反掌圈,累了,打算去休息一下再继续练,她掏出手帕擦了擦汗,转身,看到云初酒坐在自己后面,愣了下,然后就是一喜。
她欢快地小跑过去,“五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云初酒收好本子和炭笔,抬眸,“在你练易如反掌拳的时候,不错,继续保持这种状态。”
云姣蓝得了夸奖,顿时更加兴奋了,“五姐,我会继续努力的。”
云初酒掏出那条绳子,递给云姣蓝,“这是我在西市买的绳子,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下来了,送你。”
云姣蓝惊讶,双手接过绳子,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花样,“五姐,这条绳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