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斯说:“你去做体检。”
“又做?”
“证明你没病。”
画家皱皱眉头说:“画画全套武装。一点颜料没漏。”
“那你也不能!一个画家只能有一个缪斯!”缪斯说完就觉得他的行为可笑又荒谬,他为什么会对画家有这样的要求。好像他对李燃的占有欲在画家身上膨胀。
画家拍一下他的腿,说:“缪斯,过来坐。”
备注
缪斯眼睁睁的看见他的身体坐到画家的腿上,好像意志和身体分了家。
缪斯脸颊发烫,他凝视画家肿脸却还是心跳不已。他刚刚还在为李燃难过,现在身体就这么没出息?饥不择食?
画家搂着他的腰,在他耳边说:“画画,上瘾?”
缪斯感觉到那股火辣辣的热度,像是酒突然醒了。他推一下画家的脑门说“新资料你上次没给我!”
画家隔着衣服嗅着缪斯的味道,玩味的说:“没给?”
“没有!”缪斯咬着牙说,“你别抵赖!”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上次是你免费送我。”画家声音低沉道,“现在画?”
缪斯盯着画家的嘴唇,他听出言外之意,立刻站起身说:“第一次见,你装的胆小如鼠,现在大尾巴是藏都不藏!”
画家笑笑拉着缪斯的手走出后门。
在那条昏暗的小道上,画家抱住缪斯亲吻他,热烈的在他脸上涂抹色彩。缪斯双手搭在画家的肩膀上,任由他色彩覆盖。缪斯在画家的铺色擦拭中,偶然得以呼吸,缪斯想要画家再热情些,夺走他的呼吸
缪斯微微睁眼,灯光下,画家脸又红又肿,像一个平安夜的红苹果。他咬一口苹果,吸吮清甜的果汁,缪斯近距离盯着画家的脸,发现画家脸上有几个新鲜的针孔,像是注射过什么东西。
缪斯说:“你脸上有针孔。”
画家有些尴尬的挠挠脸上的痕迹,说:“脱敏针。”
“你对什么过敏?”
“我对一切都过敏。”画家说,“对你不过敏。”
“净瞎说。”缪斯手摸摸画家的脸说,“你不过敏的时候,什么样?”
画家大方的笑笑说:“还是这么丑,可没韩医生帅。”
画家拉着缪斯的手,说:“你觉得我难看吗?说实话。”
“是挺难看的。”
画家掐掐缪斯的手,说:“说话一点情面都不留?”
“你说让我说实话。”
“那你说实话,”画家问,“你刚才看见我抱着其他男人,你是吃醋?”
“认错人。”缪斯觉得有些难堪,他转头朝着铁门走去,“画画就画画,哪那么多废话。”
缪斯打开铁门,穿过走廊和狗群,他心跳越来越快,他好像期待那一半寒冷一半火焰的再次来临,他加快脚步。
缪斯想要画家,想要画家把他带到迷津忘我之地,好像只有在那里,他可以解脱,他可以甩掉脑海中翻涌的愧疚和悔恨。
突然画家从身后把u盘放进缪斯裤兜里,说:“给你,缪斯。”
缪斯推画室门的手停住。
画家说:“诚信经营。你的商业伙伴是个讲究人。你回去吧。太晚了,我也该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