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说:“下次见。”
缪斯缓慢的走出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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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匆匆,程望海一个月都在查阅过去顾家军的档案和海顿集团近几年来的官司,他协助审管晰五次,口供清晰,犯罪证据链完整,可最关键的还是找到邢媛。
程望海眼睛落到桌上的杯子上,他喜欢喝蜂蜜水,每次喝,胃疼就好很多。他有些舍不得喝,就一小罐蜂蜜,喝没了就没有了,他也不好意思再去要。
手机响一下,是郝耀的消息。
“我想你。”
程望海心中暗喜,他按着手机键盘道:“没事别总发这些没用的信息。”
郝耀一张照片发过来。
程望海打开,是一张体检化验单。
“放心?”郝耀说。
程望海打着字道:“嗯。”
“我们的事,我不会和韩医生说。”
程望海打着字说:“我和他只是朋友。”他又删掉,为什么要和画家解释这些
“我今天回来。”郝耀说。
程望海的心提起来,他拿手朝自己头上拍了拍。他提前下了班回到家里洗了个澡,他从箱子里拿出他最喜欢的一件蓝色衬衫穿上,他又觉得太刻意,又换上他平常穿的白衬衫,他在外面套了一件灰色的毛衣。
程望海盯着手里这瓶他买来从来没用过的香水,他早早就准备好,可他坐在客厅里一直等到晚上九点才出门。他试图掩饰或者试图告诉告诉自己,无非是把郝耀想象成了李燃。就是韩蔚风说的心因性幻觉。
他穿过酒吧,走进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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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家悠悠的说:“今天挺晚。和韩医生约会了?”
缪斯没有说话。
画家把u盘掖进程望海的口袋里,说:“数据白送你。现在零点太晚。你走吧,回去休息。”
缪斯坐到画家旁边,小声说:“没有。”
“没有什么?”
缪斯感觉自己全身紧绷起来,说:“我不想欠账。”
缪斯有些紧张的坐下,他闻到一股淡淡的芬芳,他明明没有涂那瓶香水,他有些窘迫的审视着自己的记忆。
“什么味道?”缪斯问。
画家指指窗口。
缪斯站起来趴在那个小窗前。
窗外原来散落的枯枝长出犹如茶叶般椭圆形新绿的嫩叶,枝头顶部长出淡粉色饱满的花朵,那花瓣如瓷盘般圆润光滑,一片花瓣随风轻抚着另一片花瓣,层层叠叠在月光下娇艳欲滴。
画家走过来搂住缪斯,轻轻吻一下缪斯脸颊。他在缪斯脖颈处蹭蹭嗅嗅,勾起嘴角道:“山茶花,没有你香。”
缪斯有些羞涩的撇过脸去,他咬着嘴唇,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你狗啊!别嗅了!”
画家拿起窗边地上一个透明罐子,罐子里装满黄澄澄的蜂蜜。他目光灼灼,认真的说:“多喝点,你闻起来很甜。”
缪斯的手不由自主的又要去接,他喜欢蜂蜜,尤其是画家给他采的蜂蜜。他又缩回手,他不能白拿别人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