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卫姗姗轻唤一声,见他走神,有些担心地问,“哥你是不是好喜欢她?”
敏感的女孩子早已觉察到岳怀仁心里有人,纵然分离,仍念念不忘。
“算是吧。”岳怀仁心不在焉地回答,听小丫头一声声叫哥觉得很好笑,不禁想象自己如果冷不丁叫罗华一声哥,那个人八成会吓死。
被自己突然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岳怀仁找了个借口溜出来,沿着灯红酒绿的酒吧一条街走下去。
夜凉如水,微风阵阵,某个精品店放起了周华健的老歌——
今夜微风轻送,把我的心吹动。
多少尘封的往日情,重回到我心中。
往事随风飘散,把我的心刺痛。
你是那美梦难忘记,深藏在记忆中。
总是要历经百转和千回,才知情深意浓。
总是要走遍千山和万水,才知何去何从。
为何等到错过多年以后,才明白自己最真的梦?
是否还记得我,还是已忘了我?
今夜微风轻轻送,吹散了我的梦。
站在橱窗外直到整首歌放完,岳怀仁才猛然惊醒,快步走到墙边,心中汹涌澎湃。
四年分离,他懂得了理解与宽容,学会了把握与珍惜,四年分离,他并不后悔。
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心中是出乎意料的平静与坦然。
“喂?”那个人的声音依旧低沉优雅,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
“罗华。”岳怀仁勾起一弯浅笑,“我毕业了。”
“我知道,恭喜你。”罗华温柔地回答道,似乎对接到他的电话毫不意外,也全无惊喜。
说不失望是骗人的,岳怀仁挑了挑眉,接着说:“我找了份工作,在投资公司。”
“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彼端的声音依旧四平八稳,岳怀仁吁了口气,不由自主地带了几分孩子气,说:“所以就算我站在你面前,你也不能为所欲为了。”
罗华沉默了片刻,轻声问:“这么说,你已经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什么?”岳怀仁纳闷地问,不晓得他这通近乎赌气与炫耀的电话还有什么别的含义,然而罗华的下一句话让他呼吸一窒——
“如果我向你要求一个开始,你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
惑人的声音仿佛重叠了起来,岳怀仁心里一惊,猛地转过身来,距离数米之遥,那个人正站在灯光闪耀处,笑吟吟地看着他。
手机从指间滑落,岳怀仁似乎听到自己脑中那根线“呲啪”一声烧断,连带嘴巴也不灵便起来,翕动了几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罗华走到他面前站定,幽深的眸子温柔得醉人,岳怀仁下意识地后退,两只脚却像被钉住一般,半分也挪不了,他皱着眉,问:“你一直知道我在哪里?”
罗华点点头,说:“就算不知道,我也会一直寻找下去。”
“找到我为止吗?”岳怀仁问,罗华低声笑了,食指点上他的嘴唇,带着令人酥麻的温度,纠正他:“不是为止,是开始。”
岳怀仁讶异地瞪着他,过了不知多久,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准备好了。”
——今夜听风倾诉·完——
《今夜微风轻送》服务番外·今夜ooxx
在街上闲晃了一段路,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曾有过的亲密与热情漫上心间,相触的肌肤热得快要烧起来,拂过耳畔的夜风混和了彼此的气息,撩动不已。
沉寂许久的身体燃起难以言说的燥热,四目相接,读懂了对方的心思,岳怀仁喉咙发干,哑声问:“我住的地方离这不远,要不要过去?”
罗华拥住他的肩膀,轻吻上他的脸颊,炽热的气息漫过耳际,承诺着即将到来的欢乐。
在学校附近租了套一室一厅的小户型单身公寓,社区环境、物业都相当令人满意,岳怀仁一住四年,临毕业还真有些舍不得离开。
感觉到身后暖暖的体温越靠越近,夏夜的空气蕴含着几乎饱和的暧昧,岳怀仁掏钥匙开门,手指一颤,那几枚串在一起的金属片很不给面子地掉在门前,他暗骂一声:紧张个鬼!
俯下身拾起钥匙,一张脸早已红透,罗华的手臂环住他的腰,下巴摩挲着他的后颈,声音带着可恨的笑意:“这么期待吗,小怀仁?”
忐忑不安的情绪被他一句饱含着戏谑的称呼一扫而空,岳怀仁向后一肘子拐在他胸前,低声斥道:“滚!没个正经!”
年近而立的过成熟男人管二十五岁的成熟男人叫小怀仁,还一副天经地义的鬼样子,让人牙痒痒。
一恍惚好像回到了当年,一个轻狂不羁,一个年少倔强,互相伤害了那么久,是不是到了讲和的时候?
罗华嘿嘿一笑,很不知悔改地在他后颈上磨牙,啃咬出串串红痕,岳怀仁觉得自己头发都竖了起来,慌忙将钥匙插进门锁,推开门带着身后那人进屋,生怕被邻居看到这么寡廉鲜耻的一幕。
房门咔嗒一声阖上,隔开一处世外桃源,两个人再无顾忌,相拥着滚倒在地板上。
久违的激吻,久违的气息,火热缠绵,饥渴难耐,身体已完全脱离控制,热情地回应着他,唇舌霸道地堵截住空气,吸干了他的理智。
“啊……”岳怀仁低吟一声,用力推开压在上面那位,气恼不已,“你想憋死我?”
罗华一手探入他的衣领,在平坦结实的胸前游移不去,捏弄着那两个渐渐充血变硬的小点,下身紧紧相贴,不停地磨擦着,欲望轻易被挑起,岳怀仁仰起头,微张的双唇吐出灼热的气息,身体悄悄弓起,碎不成声地喘道:“到……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