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陆老爷。」司机朝他们微微躬身,称呼的次序和刻意区分的姓氏让何宣瑜霎时明白了什么,也依样画葫芦,紧张不安地跟他们两位打招呼。
比起谢麟成的冷淡疏离,其父陆金龄显得热情许多,笑容和蔼可亲,说:「累了吧?今天没好好招待你,你上去休息吧,不急着安排工作。」
「谢谢老爷。」何宣瑜低头道谢,毕恭毕敬,在冰冷的气氛中有这么一丝暖意,让他感动莫名,忍不住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却又不小心对上谢麟成讥诮的眼神,胸口又是一阵悸动,何宣瑜又惊又怯,头低得更深。
司机把他送上楼,叮嘱道:「你别乱跑,先洗个澡放松一下,少爷不留宿了,老爷送他出门之后会过来见你。」
「咦?」何宣瑜有些吃惊,他只是个佣人而已,何以劳动主人如此关照?不过司机没耐心解除他的疑惑,急匆匆地关上门离开了。
折腾了一天,他也没力气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何宣瑜洗了个澡,从他带来的背包中抽出干净的棉质衬衫和短裤换上,还是没敢动柜子里的衣服。
躺在床上,他打了个呵欠,对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发呆,倦意不禁涌现,正要关灯睡觉,房门就被推开了,何宣瑜翻身坐起,惊讶地看着进来的人。
他不是走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何宣瑜看着那张桀骜不驯的面容,心跳得飞快,小声地说:「谢少爷……您怎么……」
「没想到来的是我?」谢麟成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眼神不含丝毫温度,冷冷地打量着。
这眼神让他感到莫名害怕,好像有什么不幸即将降临,何宣瑜本能地想逃,却被一把拽了回来——
「你肯定也没想到,我是来做什么的。」
「谢少爷!」何宣瑜惊惶失措,拼命挣扎,谢麟成像一只扑倒羚羊的野兽,凶蛮霸道地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的衬衫一把撕开,顺势把何宣瑜的双手绑在床头,短裤和内裤也被扯下。
「你想干什么!?」何宣瑜脸色煞白,失声惊叫:「谢少爷!不要!」
谢麟成脸色阴沉,不顾他的踢踹和哀叫,将他的身体翻了过去,何宣瑜感觉到双腿被撑开,隐密的地方完全暴露,而从未有过的恐惧感让他牙齿打颤,呜咽道:「谢少爷……求你别这样……」
再迟钝的人也觉察到情况不对,看来母亲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何宣瑜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更不能接受自己竟然会像女人一样被性侵害。
「你已经是我谢家的人了,还装什么三贞九烈?」谢麟成嘲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击垮了他无力的坚持,接着是裤链拉开的声音,何宣瑜打着哆嗦扭过头,正看到对方掏出性器,脸上带着不耐烦的神情,像例行公事一样用手蹭了几下,然后将硬起来的分身对准他的股间。
被强行进入的时候,何宣瑜痛得几乎窒息,五官纠结扭曲。他咬紧牙关,忍住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悲鸣。
痛苦、屈辱、恐惧……难以言喻的绝望包围了他,随着对方毫不怜惜的动作,泪水默默地滑下,他咬住枕头一角,不让自己哭叫出声。
像一把锋利的屠刀,残忍地切开无力反抗的羔羊,野兽居高临下,冷漠无情地翻搅着身下柔软的身躯。
为什么他要承受这些?何宣瑜抓住枕头,呜咽着想要逃跑,却不小心挥落了床头的水晶花瓶,朦胧的视线漫扫过面前奢华的摆设,他无力地垂下手来。
原来他早已在不知不觉之中,彻底出卖了自己!
可笑的是,他竟然还自欺欺人地沉浸在自我构建的短暂梦境中,忘了这些有钱人「物尽其用」的原则,还有以践踏别人尊严为乐的本性。
下半身撕裂的疼痛加上猛力抽动所带来的灼辣痛楚,突如其来的粗暴性事除了痛苦没有丝毫快感,而心中的屈辱更加深了肉体的伤痛,何宣瑜只觉得一把燃烧着的锋利刀刃更加肆意地刺穿他的身体,五脏六腑都要被搅烂了。他闭上眼睛,神志开始有些恍惚。
亲人的面容一一划过脑海,让他在剧烈的痛苦中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在这里,他是彻头彻尾的弱者,就像砧板上的肉一样任人蹂躏,连反抗都不可以,但是他绝不允许自己以昏迷来逃避。
即使性格温顺,骨子里仍透出几分倔强,何宣瑜强撑着神志,却不肯发出一声求饶。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漫长的酷刑终于结束,谢麟成放开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看着伏在床上泪水横流、奄奄一息的何宣瑜,问:「后悔了吗?」
如果不是他还睁着眼睛,削瘦白皙的躯体不停地颤抖,谢麟成会以为对方已经被玩死了,他弯腰解开何宣瑜手腕上的束缚,又问了一遍:「你后悔了吗?」
何宣瑜双唇毫无血色,泪水朦胧的眼眸中透出无法掩饰的恨意,正要开口说什么,肠胃却一阵翻腾,趴在床边吐了起来。
不仅把晚饭全喂了洁净昂贵的地毯,连五脏六腑都像要从喉头翻涌出来,即使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光了,他还是忍不住阵阵干呕。
谢麟成起身倒了杯水给他,被何宣瑜挥手打翻,他干脆去浴室接了一大杯水,扳过何宣瑜的脸,像浇花一样浇下去。
还好他没有彻底灭绝人性,知道弄来一杯温水,而且手指挡住对方的鼻孔,让他不至于呛到。
凌乱的大床,横陈在上面被蹂躏过的削瘦躯体,以及床下的一片狼籍,陆金龄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当然,他不会漏了那个始作俑者——神态悠闲、以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坐在床边的谢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