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烨?”
“等下让大彪送你去。”
“谢了。”
我用桌上的小手绢又抹了一回脸,在林烨厌恶的目光中起身,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昂首挺胸走到他身边。
“再也不带你出来了。”他走出去的时候低声对我说。
“呵呵,你想金屋藏娇嘛,我懂,刚才吃饭的时候几桌人都看着我呢,我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看的吗?”
“少给我丢人现眼……”
我边走边打了一个饱嗝儿。
他侧头看我,深深抽了口气:“衣服上有饭。”
“哪儿啊,我怎么没发现。”
“领口。”
“喔。”于是我把饭摸下来吃了。
“……”
我走到前台,还没开口呢,那小姐就露了八颗牙齿跟我说:“先生您好,健身房在西区、体育馆在南区、游泳馆在四楼、足疗洗浴……”
我抽了抽鼻子:“厕所在哪个区。”
还没等到答案呢,林烨就拎着我的后领把我拎走了。
被他塞进车里的时候,脸上不禁挂上一个笑。
去年下雪那会儿,我是真想跟他断了,他好像也有这么个意思。他心怀鬼胎,我也不是没有算盘,可没想到过了一个冬天,时局所迫,我居然就不得不上他这儿卧薪尝胆来了。
他也有用的着我的地方,两人就装着跟没事儿人似地。
我那虚伪劲儿紧随他那张人皮面具的脚步,段数直线上升。
他身份变了,就连身边的气场也变了,整个人看上去高不可攀起来。那静静的样子,笑起来总让人心里发毛。
可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想把他踩进泥里。
之前是我疏忽了。
我不该因为他长得好看,就觉得自己什么都该让着他。
我更不该因为自己想上他,就觉得他不是个男人。
之前他只要对我服软,一两句好话就能哄得我回心转意,因为我把他看成一个需要呵护的人,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不着调的花花公子。他平时在外面疯,只有在我这儿能安静、能发泄,对他来说,我是不一样的,是特殊的那一个。
我一度认为,我是他的保护者。
我一度认为,即使只有肉+欲,但我是他男人。
我该哄着他,让着他,让他有个宽广的胸膛可以依靠。
但原来,错的是我。
我像对屋里人那样对他,他却用对付外面人的法子对付我。
之前我对他就没动过真格,他这是逼着我算计他……
就是为了楚远江,我这次也得十二分的上心。
好在,他觉得我是个傻逼。
我今天这么幼稚的拿吃饭膈应他,他更觉得我无药可救。
“你乐呵什么?”他皱着眉头问我,似乎被我身上的菜味熏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