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的强势,不容置喙。
如有心人再想从后宫下手,只怕难于登天。
这般下来,后宫前朝犹如铁桶,即便以后殿下立妃,后宫里也绝对不敢有勾心斗角的事发生。
张广静默许久,壮着胆子小心询问:
“那些犯官殿下想要如何处置?他们有些人罪不至死,还望殿下宽恕。”
谢煊笑得一派风淡云轻,“这事不急,闲时再说吧。”
极简单的一句话,却犹如雾里看花,若明若暗。
张广根本就不敢询问太康帝的下场是如何,他能进宫已是恩典,此时再也没有留下的理由。
他恭敬叩首,“殿下,罪臣张广先行告退。”
谢煊并未抬头,语气淡然:“退下。”
等到殿内彻底静下来,他望着书桌上的六张薄纸。
这些是他刚刚写下的花名册。
他睥睨而立,凝视着密密麻麻的文字,眼底似笼罩着一层寒霜,令人不寒而栗。
这些名字中上到朝廷重臣下到宫婢内监,甚至还有他的异母兄妹。
他唇边溢出幽幽笑意。
修长有力的手拿起一旁的红色朱笔,只写下了最简单的一个字。
一字排开的册纸,鲜红的“杀”字十分醒目。
除掉这些人太容易了。
但为何死如何死,却要细细谋划。
毕竟,有些时候,赴死才是解脱,生不如死那才叫惩罚。
谢煊拿起一张带有黑色特殊符号的薄纸,上面还有几个名字。
他盯着这些熟悉的字眼,露出一个饱含深意的笑容。
距离尘埃落定还远着呢。
披着人皮的魑魅魍魉还在伺机而动,他作陪便是。
想赢得了他,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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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
经过昨夜的腥风血雨,关闭了许久的午门缓缓打开。
众多朝臣女眷皇室宗亲,正井然有序的往宫外移动。
往日里雍容闲雅的贵人们此时颇为狼狈不堪。
离了皇城根,守卫便松懈了许多,原本整齐的队伍也四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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