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妧,要去问吗?”
听到是谢梅,宋妧就不准备去问了,她答应过姐姐要远离这两个人,哥哥们也反复叮嘱,让她不要靠近心怀恶意的人。
她准备下课后,回了御书房,再问问阿煊哥哥。
“不去了,我们去别的地方玩吧。”
谢曲觉得憋屈,她不明白为什么不去问,但她知道自己如果坚持要去,那就会显得她很没脑子。
最后,到底是想做个聪明人,她磨磨蹭蹭的跟了上去。
四人又按照原计划,准备去往一个小花园游玩。
但是,有些事,你想避开,却天意难违,遇上了,面对之后,结果又会是如何?
只能说人各有异,想法性情皆不同,所作所为天差地别,那结局自然也会大不一样。
所以,诸多打算敌不过突如其来。
此时,宋妧听着假山里呜呜咽咽的哭声还有铺天盖地的谩骂,她的神色看似没有任何变化,但接下来的举动,吓坏了身旁的周茯苓。
假山的构造并不复杂,她冲进去,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量,硬生生的将两个人拖拽了出来。
她狠狠把人甩到地上,冷冷盯着眼前的谢梅和秦文珠,一字一顿的说:
“你们有什么话,现在就当着我的面来说,背后说人,我不喜欢。”
秦文珠再也忍不住,她疯了似的冲过去,想把宋妧扑倒,周茯苓反应快,一脚就将她踹趴下。
踹完了人,周茯苓再次站到宋妧身前挡着,望着眼前这俩女人,只觉得事出有变。
秦文珠和谢梅好似疯了一样,那两张苍白的脸上尽是阴狠,怨毒的神色透着疯狂,极其危险。
方才谢曲和唐莉要回去取箭弩,眼下还没有回来。
此地不宜久留,她转身想带着宋妧先离开。
谁知却看到眼前这一幕。
这一刻,周茯苓觉得自己好像从未看清过阿妧这个姑娘,那张纯美的面容上状若平静,却又仿佛存着同归于尽的淡然,很是诡异。
秦文珠被周茯苓踹倒后,躺在地上怪笑两声,此时失了理智,什么话都往外说:
“我有什么不敢说的!你和你姐姐都是贱人!她害死了我的兄长,她活该坏了名声!”
“宋妧,挡剑一事的确是我兄长故意而为,他本是想让那刀剑伤在宋姀的肚腹上,只要秦家主母生不出儿子,那她就得由着夫君婆母拿捏!”
“你姐姐嫁妆丰厚,如果以后迟迟没有子嗣,那她的作用将会更大,我母亲本是计划让你姐姐这辈子免了生育之苦的,但宫宴这事闹得太大,秦家本是想好好待你姐姐的,谁知她竟然不识抬举闹着要退婚!”
“我们秦家枝繁叶茂,男丁各个身有官职,你们宋家有什么?如何能与秦家比?你姐姐活该被我们压制住!”
“就算你的外家是公爵府邸又如何,不知变通被夺了权也是活该,谁知陛下竟会这么快就回京!顾家竟然得了重用,不应该是这样!不应该是这样!”
“宋妧,你还不知道吧,昨日大街小巷都传遍了,你姐姐水性杨花,想要进宫攀高枝,幸亏这样的贱人没有进了我们秦家的门,她这种祸害定会不得好死!”
宋妧身子止不住的发抖,是气愤到了极致。
谢梅看到她痛苦的模样,心里终于出了口气,她想到昨日偷听到的那些话,嘲笑着开口:
“文珠,你说错了,想攀高枝的许是不止宋姀一个人,瞧瞧咱们面前这位宋同窗,以后说不定会有大造化,和她姐姐共侍一夫,抢一个男人,你说以后她们还能有如此深的姐妹情谊吗?”
“宋妧,你别做梦了,陛下九五之尊,后宫的女人少不了,宫墙里哪有什么一往情深,男子三妻四妾极为正常,更何况是一国之君。”
“你姐姐还算有几分脑子,你呢?除了美貌你还有什么?陛下的身边怎么会缺了美人相伴,宠幸越多帝王的情意就越深,你就算进了宫,也是个失宠惨死的下场!”
如果说秦文珠的话令宋妧怒火中烧想杀人,那么谢梅的话直接击垮了她看似已经敞开了的心防和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