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起的头,开始有人轮着给夏翎敬酒,“兄弟,你不说我们也都知道,以后这样在一起喝酒的机会肯定少了,今晚不醉不归!”
听到这话,众人都有些动容。
男生的感情往往比谁的都来的温吞却又深厚。
岑橙眼看着夏翎瓷白的皮肤开始泛红,本想先离开的动作按捺住了。
她找了个角落,倒了杯温水,等着——她没有劝他不要喝,今天这个场合,她也希望他能够放肆一回。
觥筹交错。
酒罢人散。
一场酒喝到了深夜十一点,最后,在周舜顺“懂事”地叫来自家司机,把剩余的不省人事的人都带走,并拉走丁琦说“送她回家”之后。
诺大的包间就只剩下了岑橙和夏翎两个人——一个清醒,一个神经病。
此时此刻,那个神经病正把食指卡在了酒瓶里,大叫着“有人吃我手手呜呜呜。”
一个人高马大的一米八五的汉子说这句话真的很像智障好吗。
岑橙真的想把只留下自己,一个人走掉的周舜顺给暗杀了。
一路上,这厮不是又脱鞋又脱衣裳的准备就着大地睡了,就是大声吆喝自己是阿拉丁王子来西天取经了。
岑橙的拳头紧了又紧。
这么晚了不想麻烦家里人,岑橙手机上打了一个车。
又真的很怕他被人认出来,找酒店服务员要了个围裙把他脸蒙着。
等把这巨人顺利地从酒店拖回大院时,岑橙已经觉得自己快散架了。
就快进家门的时候,夏翎突然又开始犯病,“我不进屋我不进屋!”
“夏翎,你明天酒醒了我真的要收拾你”,岑橙咬牙切齿,“你不回去你在家门口装风吗”
夏翎不说话,只是,自己踉踉跄跄地走到老槐树下的石凳上坐下,不省人事地趴在桌上。
岑橙叹了口气,随他吧,在外面醒醒酒也好,免得夏爷爷担心。
岑橙走近,蹲在他面前,替他理了理凌乱的头发。
夏翎像是睡了,呼吸开始变得均匀,平日乖张痞气的神情在此刻都掩藏在了这副皮囊之下了。
岑橙觉得自己一定是被下蛊了,不然她为什么会一直忍不住靠近,再靠近。
两人的距离逐渐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突然,夏翎的眼睛睁开了——他漆黑的眸子深不可测地看着她。
岑橙突然就感受到嘴唇被覆上了一片柔软的温热。
她一下就愣住了——像定格了一样。
这算初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