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天气,这个点?,路上人少,家家户户的灯光却在?飘摇风雨中明亮。
他们开始辱骂她,“鸡”“婊。子”“多少钱”……那?种恶心的调调让她联想到赵庆恩。
雨下得愈发大了,发觉她油盐不?进,冷硬不?吃,两人顿时火大,再相互一撺掇,其中一个打掉她的伞,另一个上手去抓她手腕。
她一口咬住那?人胳膊,那?人吃痛,甩开她,她拔腿就跑。
其实跑不?快,雨实在?太大太冷,她包里还放了沉甸甸的书本。
很快,一个男人追上来,一把扯住她头发。
她痛到大叫,抡起单肩包就反身狠狠砸到他头上。
这时,另一个男人从身后一把抱住她,禁锢她所有动作。
她奋力挣扎,被砸得头晕目眩的男人好?像突然间?清醒过来,上前一步,猛力一巴掌抽在?她脸上,她头一偏,差点?被扇晕过去。
他们哈哈大笑?。
关书桐咬痛下唇,双臂被人束缚着,寻到机会,抬腿一脚踩在?身后那?人脚面。
那?人瞬间?痛呼出声,她来不?及逃,跟前那?男人薅住她头发往下拽,眼见他一记下勾拳要砸她脸上——
仇野出现?了。
时机刚刚好?。
他是个狠人,不?论三七二十?一,从印有便利店logo的塑料袋中抽出一瓶啤酒,就猛地朝男人后脑摔下去。
“哐当!”
第一下,绿玻璃酒瓶没碎。
男人被敲了个晕头转向,手下忽然没劲儿,关书桐伺机逃出来。
她想跑,跑得越远越好?。
只是跑没两步,一记刺耳的玻璃瓶碎裂声炸响。
她良心发作,到底还是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
瓢泼大雨中,幽深小巷里,仇野一对二,操着那?半支玻璃瓶跟人对打,不?留余力,也不?留余地,招招下死手,太凶,太狠。
那?两个男人血性被激起,合起伙来对付他。
“小心!”关书桐喊一嗓子,但比她声音更快的,是那?半块砖头落下的速度,直接冲着仇野后脑勺来的。
鲜血瞬间?从他破开的伤口淌出。
三人打得更凶了,直到两个男人被少年?干趴下,鲜红血液把雨水染红。
这种天气,两个被打成重伤的酒鬼。
关书桐是害怕闹出人命的,上前去拦他。
仇野那?一酒瓶顿在?半空,撩起薄薄的眼皮,没什么?温度地看着她。
一场争斗下来,他们这三个没个好?形象,她也好?不?到哪儿去,浑身湿淋淋的,白T恤、牛仔裤和帆布鞋都沾了血。
像只落汤鸡,瑟瑟发抖。
“害怕?”他缓慢直起身,随手丢了那?半支玻璃瓶。
“嗯。”她坦然地应,“住手吧,这事儿我不?报警,不?然,就你刚刚那?样——”
仇野嗤笑?:“拜托,大小姐,刚刚我是在?帮你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