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自己已决定要与她做真正夫妻,敦伦不过是早晚的事情,且由着她浑说罢。
他将被子忘下拉了拉,露出脑袋来,然后郑重道:“不会。”
如此言简意赅,姜椿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是说不会抛弃自己。
嘴角忍不住上扬。
她伸手揽住他的脊背,将头埋到他身前拱来拱去,嘴里笑嘻嘻道:“夫君果然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儿,我没看错人。”
还忍不住自夸起来:“我这样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段有身段,还有本事挣钱养家的女子,夫君若是抛弃我,可是夫君你的损失。”
宋时桉伸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将她脑袋固定在自己身前,免得她摇来晃去地四处点火。
嘴里哼笑道:“是是是,娘子是天下最好的女子,为夫若是不珍惜你,必定会天打雷劈的。”
语气虽是反讽的语气,但说的话却全是他的心里话。
而姜椿这个人,显然很擅长反话正听,当即在他心口“唧”亲了一口,高兴道:“哎呀呀,原来夫君对我看法如此之高,我可真是愧不敢当行呀。”
宋时桉再没料到她脑袋都被自己手掌箍住了,嘴巴还能作妖,缓了一会子,才没甚底气地斥责道:“你,你老实点。”
姜椿逆反心理上来了,果断又“唧”一口,而且这一口还是直接唧在他的粉葡上。
宋时桉呼吸一滞,心脏都漏跳了几拍。
片刻后,他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迅速往后咕蛹了几下,躲开她作恶的范围。
然后再次顾头不顾腚,把自己的臀部给露了出来。
姜椿果断将魔爪伸过去,揩了一把油。
宋时桉:“……”
他真是服了这个家伙了,是真馋自己啊。
他两手扶炕,准备坐起来起床穿衣裳,省得她变着法儿地揩自己的油。
谁知高热后身子虚弱不堪,起到一半,手臂一个脱力,“唧”一下跌回炕上。
姜椿嘴角抽了抽。
她伸手够过小衣穿上,翻身坐起,穿好中衣跟夹袄,又取过宋时桉的中衣披到他身上,这才用劲将他扶坐起来。
她帮他系好中衣的系带,又取来棉袄给他穿上。
轮到亵裤、中裤跟棉裤的时候,宋时桉死活不肯,即便自己手上没多少力气,也坚持非要自己穿。
然而只穿个亵裤,就累得他气喘吁吁,额头上都出了一层细密汗珠。
把姜椿给气笑了:“你说你害什么羞,你全身上下哪儿我没看过?”
直接把他身上的被子一掀,捞起旁边的中裤就往他脚丫子上套。
宋时桉脱力地歪在棉被上,想要自己穿却有心无力,他闭了闭眼,只能由她帮忙了。
姜椿边将他中裤往他腿上套,边吐槽道:“夫君你就是脸皮太薄,得亏遇上我这个脸皮厚的,否则咱俩这辈子连亲嘴都没可能,更别说敦伦了。”
宋时桉斜了她一眼,揶揄道:“原来你也晓得自己脸皮厚?”
姜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一扬下巴:“脸皮薄,饿趴趴;脸皮厚,吃百家。”
宋时桉嘴角抽了抽。
在旁人黑她之前,她先自黑一顿,如此旁人就拿她无可奈何了是?
旁人如何他不晓得,至少他还就真拿她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