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不,这,这还是人嘛……假的吧……”
照片上的人被模糊的处理过,可是还是可以看到美丽的让人呼吸一窒的脸。杜峰愣愣的看着,一下子把杂志抢了过来。
“喂,你怎么了?看傻了?”
男生笑嘻嘻的调侃,也凑过去“这个世界真是不公平,你看看,这个人说是天才画家,一个大男生还长得这么漂亮,真是没天理。”
杜峰没有回答,怔怔的看着照片上的人,在喉咙里低低的发出自己才可以听得到的呢喃“……砚璃。”
砚璃,你一点都没有变。
杜峰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手指慢慢的摩挲着纸页,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总有一天,砚璃,我会和你站在一样的高度,而不是这样仰望你。
那样,才称得上是你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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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砚璃穿着方启深的衬衫坐在沙发上啃苹果,眼睛盯着电视机不放,衬衫穿在他身上显得很宽大,袖子松松的挽了好几圈挂在胳膊上,方启深进门的时间就看见小动物一样缩在沙发上的苏砚璃,脸上不由自主就露出了笑容。
“砚璃,吃饭了么?”
方启深拉开领带把外套扔在一边,在苏砚璃身边坐下来,少年皱着鼻子“酒味……”
“难闻?”方启深坏笑着凑得更近,苏砚璃往后缩了又缩,方启深没有再捉弄他,只是在苏砚璃的脸颊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就站起身来。
“我去洗澡,一会儿出来给你煮牛奶。“
苏砚璃撅嘴“不要牛奶,很腥。”
“不要挑食。”揉了揉苏砚璃的脑袋,方启深无奈的摇头笑笑,走进了浴室。
苏砚璃按着遥控器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不一会儿就开始打哈欠,本来这个时候他已经要睡了,可是方启深晚上说是有事情他就一直在这里等着他回来,现在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眼睛慢慢的合上,遥控器掉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少年蜷缩着靠在角落里,衣衫的下摆露出纤细白皙的小腿,柔软的像一只小兔子。
方启深出来的时候怔了一下,正在擦头发的手停下来,悄无声息的走过去,手指探过去温柔的摩挲着少年白嫩的脸颊,眼底沉沉的弥漫上已经沉淀许久的欲色。
手指流连的一路向下,克制的在光滑的腿上往复了几次,然后把纤细只能一握的脚踝我在手心,方启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强硬的命令自己松开手,眼神也渐渐恢复了清明,然后起身把睡得很熟的少年抱起来揽进怀里,眷恋的在苏砚璃的脸上反复的吻了又吻,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做,把少年抱进房间之后,无奈的再进了浴室洗了一次冷水澡。
因为在塞尔雅画展上的一举成名,苏砚璃在学校的知名度也大大的提高,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老师的学生变成了现在声名显赫的燕的弟子,这一对师生,今时不同往日。
茱莉亚的敌意也日渐的明显,女孩子这段时间显得很憔悴,虽然还是和以往的一样骄傲和目中无人,可是眼中却透出一种遮挡不住的恐慌。
“苏!”
苏砚璃的脚步顿了一下,把画板放下往后看,茱莉亚一个人走到少年的面前仰着头“一起吧,父亲今天来接我,不想见见他吗?”
苏砚璃微微的皱眉,出乎女孩意料的摇头“不想。”
女孩子咬着下唇,语气里带了点湿意“我不知道为什么父亲对你这么感兴趣……可是,父亲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会放开手的!”
苏砚璃手指微微的颤了一下,这样的坚定曾经他也有过,可是终究被那个人亲手毁掉,一点侥幸都没有留。
“我不认识你父亲,也不会和你抢什么。”苏砚璃语气淡淡的“你要担心的,不是我。”
“不是你?”茱莉亚疑惑的重复,正要再问什么,苏砚璃已经背上画板走了。
茱莉亚在原地站了一小会儿,慢慢的往校门口挪,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走出去,反而是躲在角落里,看着那个这几天来一直不停出现的眼前的人。
那是一个长的很好看的男孩,虽然比不上苏,可是还是有着很难得的秀丽,但是说不出为什么,茱莉亚很讨厌他。
不光是因为那个男孩一直不停的眼泪,还因为直觉的一种很严重的危机感。
父亲叫他……白?
那个对着自己一直都会笑的温和的父亲此时脸上没有一点的笑意,脸上反而带着不耐烦,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还在哭的男孩。
“我没有去路了……方启深要把握赶尽杀绝啊……救救我……”
墨渊看着拉扯着自己衣摆的白,嘲讽了勾了下嘴角“为什么?”
白一愣“义……义父?”
“你现在还有什么值得我去救?”墨渊抬起白的下巴“你的手都废了,你还能做什么?”
“我当初把你带来法国,你可没有告诉过我你的手已经坏了,我从来不养废物的,白。”
“不要……不要丢了我……不要……”
白涕泪横流,凄惨的半跪在地上“我……我什么都可以做的……别不要我……”
“什么都可以做?”墨渊淡淡的打量了一下白,对着身边的人道“把他洗干净了送给万老板。”
“乖乖听话,”拍拍白的脸颊,墨渊勾了下嘴角“你明白的,我不养废物。”
茱莉亚的汉语并不是很好,可是也可以隐隐的听明白父亲话里的意思,她的手有一点抖,不知道是因为这几天父亲越来越冷淡的对待还是因为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