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兄长莫气了。只可惜,这一次无法与安家后人搭上关系了。”
胡文锦身旁一个面色微微苍白的少年如是说着,胡文锦压下了心头的火气:
“三弟,莫忧。那徐韶华小小年纪便想肖想县试,如今社学刚开,先生不会容他胡来的。
倒是你,这些日子天气越发冷了,你这身子……不若这些日子还是留在学子舍吧。”
胡文绣摇了摇头:
“如今社学条件尚可,来回不过冷这社学与学子舍的距离罢了,我还能受的住。
既是要让县令大人承情,他日若是说起,社学学子不入社学却考中秀才,那便不是卖好而是结仇了。”
胡文绣一番话,让胡文锦冷静下来,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都怪那姓徐的小子!”
……
与此同时,社学值房内,韩谦早早便在值房里忙碌起来。
月试的成绩、学子的疑题、大雪耽搁的课程,都容不得他有半分马虎。
却不想,正在这时,徐韶华和安望飞找上门来,等听了两人的意思,韩谦愣了一瞬,这才慢吞吞道:
“徐韶华想要下场县试,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安望飞你……”
安望飞也惊了一下,韩先生竟然觉得此番下场县试,值得担心的人不是华弟而是自己?
难不成,韩先生知道些什么?
韩先生犹豫了一下,随后便在一堆考卷里翻出了安望飞的,看着上面的甲等上,抚了抚须:
“有这般成绩,当初怎不考试入学?”
安望飞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随后韩先生捏着安望飞的试卷,沉思了一下,这才道:
“你二人下场县试,并非我一人决定,此事还需请示教瑜大人。”
毕竟,是瑞阳社学里走出的第一批学子,总归要谨慎些。
“那便有劳韩先生了。”
徐韶华笑着拱手一礼,韩谦不由得轻哼一声:
“打从一见,我便只你不会久留,却不曾想竟是这么快便要走了。”
韩谦说着,遂站起了身,徐韶华跟在身后,边走边道:
“县试之后还有府试,府试之上还有院试,韩先生少不得还要再看学生些日子。
况且,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只盼日后学生登门拜访,韩先生您莫要不记得学生才是。”
韩谦闻言又是一声轻哼,可是那张略显严肃的脸上却多出了几分轻松。
安望飞跟在徐韶华身后,一直没敢喘气,他生怕韩先生一个不愿意,他二人不得不再等两年。
不到一刻钟,三人停在了教瑜的值房外,韩先生上前叩了叩门,不多时教瑜便来开了门。
“韩先生,你们这是……先进来说话吧。”
教瑜姓温,字显臣,温显臣将三人请进值房,请他们坐下,一边在一旁的炉子上烧起了水,一边又拿出了一盘蜜饯。
“来,你们两个小的尝尝,你们小孩子都喜欢吃甜。”
徐韶华和安望飞面面相觑一番,随后,徐韶华还真取了一颗蜜饯,嚼了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