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容健仁有了个天才女儿,容老城主更大方了,大部分宝贝是给他孙女的,容健仁只是顺带。
因此,容健仁非常看重他女儿。
这次容大小姐容子嫣的婚事,是容老城主提出来的,容子嫣不愿意,几次沟通无果后,干脆直接离家出走了。
反正她一个金丹后期,出门在外,有一定的自保之力,所以她走得很干脆。
容老城主得知容子嫣离家后,大发雷霆,命容健仁一个月之内把孙女找回来,要是容健仁找不回来人,他这个城主就别当了,容健仁族中同辈一大群,要不是他有个好爹,以他那个资质,绝无可能打败族中其他人,成为城主。
在容子嫣测出资质的那一刻,容健仁的城主之位就是给容子嫣先占着,等时机成熟,便可以将城主之位让渡给容子嫣。
容健仁清楚这件事,他这人别的没有,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原本以为找人应该很好找,容子嫣一个大活人,大大咧咧在外面跑,稍微打听一下就行。
可谁知道,找了好久,愣是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容老城主又闭关了,他直接给容健仁下了最后通牒,出关的时候,容健仁不给他个交代,他立马换人当城主。
为了能保住自己的位置,容健仁在听闻有人找到他女儿的灵舟,上面还满是血迹的时候,脑子一抽,直接说他女儿已经死了,就是那群拿着他女儿灵舟的修士干得。
他本想着,灵舟价值不菲,他女儿出门在外,身上也有不少天材地宝,可能是在哪儿露了富,被人盯上,杀人夺宝了。
只要将这口锅扣在那群拿着他女儿灵舟的修士身上,他爹就不能以此为借口,将他的城主之位夺走。
要说蠢,他是真的蠢。
蠢人干坏事,一点儿心理负担都没用,他甚至还洋洋自得,觉得自己可真是个大聪明,想出祸水东引的好法子。
然后他派出去请背锅人的弟子,就连滚带爬,一身伤地滚回来了。
连带着还有一位他名下的元婴弟子,被劈得半死不活,躺在床上起不来,他忍痛给那名元婴弟子灌了疗伤的丹药,依旧没多少起色。
让人将元婴弟子抬下去,别在这儿伤他的心,等人离开后,容健仁焦躁地在地上来回走圈,不知道想到什么,一脚踹向跪在地上的壮汉,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
“你个蠢货!你头上长得到底是脑子,还是鞋底子!让你将人带来,你不光没把人带回来,还搭进去一个元婴修士!你知道我名下供养一个元婴修士有多难吗!”
兴凤城的元婴修士不少,他亲爹更是个化神大能,可是他是个废物,他手头的资源全是他爹手指头缝漏出来的。
他自己提升修为都不够,还要去供养别人,在这种情况下,供养出一个元婴弟子,太不容易了。
现在元婴弟子废了,这跟将他掏心挖肺了有什么区别?
越想越气,看着跪在地上的壮汉,容健仁还想再来一脚。
最后他忍下来了。
“城主,城主,并非是小的办事不力,师兄过来之后,明明已经占尽上风,是不知哪儿来的宵小,在人群中使坏,召来天雷劈了师兄,师兄不敌,这才重伤。”
壮汉见容健仁冷静了一些,连忙开口为自己辩解,他不知道,那些辩解的话落在容健仁耳中,叫他更为愤怒。
“人群里的宵小?能将你师兄劈成黑炭的人,那能是普通人吗?我看你现在是愈发不知天高地厚了,你竟然称呼一名元婴道人为宵小!你城主我现在还没碰到元婴的边!”
三百年了,他在金丹的境界停留了三百年,到现在也不过是个金丹后期的修士。
他那个女儿,十五便结丹了,五年时间就到了金丹后期,这样的天赋,实在是太过耀眼了。
想到女儿,容健仁呼呼喘出两口粗气,粗声问道:“有小姐的消息了吗?”
“那些人说,他们只是碰见了灵舟,城主,灵舟被他们带回来的时候,是缩小的形态,这是不是说明,小姐她已经……”
“闭嘴!若小姐真出了事,那一定是他们干得!”
容健仁自然知道,灵舟主人没死,灵舟不可能由他人施法变小,可他女儿死了的话,他爹一定会放弃他,他不能容许那种情况发生!
“那几个修士是什么来头?”
壮汉闻言,支支吾吾,半天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