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恩!恩!”眼见着所有的眼睛和耳朵都朝向了我,本人很没志气得胡乱点了头。结果迎接我的却不是预期中的一片满意声浪,而是比我之前更为恐怖的尖叫声。
“亚于你难道一点都不爱我么?”不知何时,从狻猊肩膀旁伸出个恐怖的脑袋来。仿佛用过未洗的调色板般的凌乱色调,出现在那个脑袋应该是脸的部位。对于那么恐怖的头,就算他也长了对超级诱人抚摸的兽耳,我也没那冲动。
“啊--妖怪!别过来!”这次完全没法控制自己的音量,顾不上什么捞什子的淑女形象,我一面挥舞着双手一面尖叫着,想要离那张脸远一些。不是都跟着狻猊离开九寨沟了么,为什么妖怪还会阴魂不散?简直是太t倒霉了!我要投诉神仙他们的服务质量!
“亚于……乖,不怕……”也许是见我当真怕得厉害,狻猊抱着我离“妖怪”远了一些,这让我稍稍松了口气,“艳队虽然一向负责王的起居,不过亚于的喜好应摆在首位。中途若是出了任何问题,都由我们影队承担。”背对着那个彩色妖怪,狻猊难得的板着脸说话。
我偷瞄了眼,那妖怪一张颜料脸,此刻正随着狻猊的话不住抖动。配合那不自然的吱呀声,感觉上真是恐怖到了极点。
“那……好吧……我去通知王上,正式继位仪式就定在万兽日。”也许那妖怪貌似瞬间良心发现,做了个超恐怖的表情,顺便甩了我个白眼之后,便带领着一干人转身离去。
看着他们五彩斑斓貌似彩虹的背影渐行渐远,我这才敢完全放松身体,懒懒得赖在狻猊身上。
搂着我落座于一张大椅子上,狻猊扳过我的脸正色道:“亚于……你不会后悔么?艳队的人姿色才情皆属上上之选,我们影队不过是战部……你不必委屈自己……”
“我插个嘴,你说的姿色才情皆属上上之选的艳队人,不会是刚才走的那群吧?”我举手提问,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貌似之前那个黑衣帅哥小虪同志说过,什么艳队队长带了人来之类的话。
刚刚我这儿发呆加尖叫了半天,除了狻猊他身旁的那群性格帅哥之外,看到的就是那个彩绘妖怪及一群五颜六色的跟屁虫。我大胆揣测,那个“传说中”的艳队人就是妖怪他们。那种恐怖装扮就是狻猊口中的“上上之选”?莫不是他们九寨没男人了?
现实,总是很残忍,在我的凝视下,狻猊很郑重得点了点头,我仿佛看到他眼中还快速得闪过了一丝痛楚?!神仙啊!这莫非就是是审美意识不到位引发的观念性区别?
“怎么?亚于……你不觉得么?”虽然他的声音力图保持平稳,但我也从里面听出他正在努力抑制的激动。搞不懂!莫非就连我们来旅行的这些外来人,也得跟着他们扭曲审美观观赏帅哥不成?
“觉得什么?你确信你之前的话不是讽刺句?他的脸那么恐怖都叫好看,那你们这么帅又叫什么?帅翻山了么?”我在他腿上挪了挪,努力坐正了身子与他对视,想看看他老大是不是有青光眼。
“亚于……你说的是真的?”听了我的话,狻猊似乎真的很激动。不然他也不会双眼泛红,凝视着我就像要把我看出个洞来一样。
难道他们长兽耳的人就喜欢“抽象派”长相?所以狻猊从没得到过别人对他外貌的肯定?因而今天听我的话便这么激动?不行,我得纠正他的错误观念:“狻猊,说实话,我觉得你比那个妖怪帅得多!”双手捧着他棱角分明的脸,我难得郑重其事的说道。
“亚于……”如果我不是眼睛抽筋得话,那么我想他这幅模样应该算是激动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吧?
“狻猊……”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脸,然后很小心翼翼得说出我忍了半天没说出来得话,“我可不可以去下厕所?”虽然在人家情绪激动的时候说这种话很煞风景,但是人有三急不是?我这可是憋半天了。
“呵呵,好,我带你去。”脾气好的狻猊同志当真算得上个好好先生,听了我的话,不但没生气不说,还嘴角带笑的抱起我准备带我去厕所。
双手攀着他两边肩头,我半趴在他怀中,从这个高度看四周,与平日的视觉还真有些差距。那么多高大的帅小伙儿,这会儿就如此轻而易举得与我对视了,真是……真是有点高处不胜寒啊!
狻猊绕过兽耳群,抱着我往一旁的小门走去,穿过一条长廊,我们来到一个高档建筑前。
当他告诉我,这就是厕所时,我有些被吓到了。九寨不是一直都用流动厕所的么?怎么会有这种高档的厕所出现?光看外面就像是五星级酒店了,进去里面岂不是会装饰的跟皇宫一样金碧辉煌啊?
果然,当我被抱着进了大门,那美轮美奂的内装修顿时让我瞠目结舌。
左面的窗口用的是传统希腊建筑的拱卷式尖窗,墙壁上的浮雕花纹十分精致,搭配上华美的壁纸,很是高雅;右面一面大型的镜面四周用金饰镶嵌装饰,配合着贴金的洗手池在灯光下显示着浮华的痕迹,奢华到了顶点;挡在我俩正前方的是一个半透明式屏风,西式雕花玻璃屏风上描绘着繁复的中式图腾,那图腾兽模样十分眼熟,到底是什么东东咧?
我怔怔得瞧着这个中西合璧的华丽厕所,凝视着那巨大屏风上的图腾兽,思索着,全然忘记了之前尿急这档子事。
“亚于不想上厕所么?”低沉的熟悉嗓音在耳边响起,我转过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双脚下了地,半依在他怀中发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