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德耳朵尖,本来都走开了两步,听了这话,便问:“夫人病了?”
黄月英淡淡道:“没有大碍,小毛病。”
我一指她,对翼德道:“咳血了!”
翼德和七月也是头次听说,都是一惊。
黄月英坚持道:“妾无碍,张将军回去庆功吧,向月,跟我回去。你现在是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其实黄月英倔强起来的样子跟孔明很像很像,气场也像,威严也像个九分,只是她自己不觉得。
我磨磨蹭蹭跟她回了小院,赌气将自己的房门一关,用杯子蒙在头上。
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她病了也不喊孔明陪伴,也不明白她都病的这么重了为什么孔明不回来陪伴她。
原来的她不是这样的。
那时他们新婚,我是看着的。
那时的他们鹣鲽情深,日日都在一处,孔明弹琴她便画画,她弹琴孔明习字,处处都是融洽,哪里都是般配。
为什么,是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这一晚我睡的并不踏实,黎明之前鸡鸣时分,我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奔了过来,我起身偷偷趴到窗口上看,是孔明终于回来了!
孔明行色匆匆,下了马就直奔主室而去。
我想了想,反正我也睡不着,就摸了出去,从侧房翻了进去,我即使受了伤动作还是很轻,孔明也没料到这个时辰我还醒着,反正,我就混了进去。
屋内只点了一盏昏暗的烛火。
孔明脱去浸了寒气的大氅,就坐在了榻边,安安静静的看着黄月英的睡颜。
黄月英眉头动了动,睁开眼看见了他,就笑了笑:“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醒了?吵到你了?”孔明也同时开了口。
黄月英笑道:“酒味太重,一熏就醒了。”
“对不起。”
“庆功嘛,应该的。”
然后两人就互相看着对方,都沉默了很久很久,似乎都不知道该对对方说些什么。
最后,还是孔明掖了掖被角,轻声道:“怎么病了也不告诉我?”
“小毛病而已,不用挂念。”
“小毛病?”孔明伸出手,将她手腕拉起,给她看其实他的两指一直搭在她的脉上,“卿念,你是欺你夫君不通医术么?”
“不,我只是觉得,不是什么大事,没有到要惊动你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