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罗氏原本还想摆摆在家时身为嫡母的谱,却被凉月一番话说的面色一僵,只能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她本就是为了敲打敲打凉月,给她个下马威。
没成想凉月如此牙尖嘴利,不仅不将她放在眼里,还反将了她一军。
倒是让她有些下不来台,当下脸色有些难看。
拿在手中的茶杯被起伏的胸口带累的溅出点点茶水,打湿了手指。
柔则面上也有些惊讶,没想到凉月会这般不客气,这是以往她这个庶妹面对额娘从未有过的姿态。
但是仔细一想又觉得理所应当,如今凉月已经是郡王侧福晋,身份地位已然生改变。
今时不同往日,即便是她这个嫡福晋不也要给她几分面子,更别说额娘了。
觉罗氏到底是经过事儿的大妇,很快浮起端庄的笑容。
她微微一笑,放下茶杯,从腰间抽出手帕,仔细擦着手指上的茶水。
然后慢条斯理地开口道:
“侧福晋这性子越的凌厉了,可见是历练出来了。
说到底是我这个做额娘的疏忽,原本只想着看看你姐姐就回去了,何必劳累你再跑一趟。
就顺手阻止了底下奴才,这才没有提前通知到你。”
凉月闻言,脸上的笑容不减,依旧含笑的看着觉罗氏看她到底想说什么!
觉罗氏心中气恼,难怪她的宝贝女儿心思郁结,就是她也被凉月这油盐不进,一拳打进棉花里的状态气的不轻。
但还是强压着怒气,似有若无的点拨道:
“嫡额娘叫你过来也是想和你叙叙旧,毕竟我们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了。
你和柔则好歹是嫡亲的亲姐妹,你这个做侧福晋都不来正院请安,后院的女人可能心服我儿。
要是你父亲知道,乌拉那拉氏的女儿如此不睦,岂不是让他脸上不好看。
你也知道你们阿玛的脾性,少不得要怨怼你姨娘小家子气,不会教导女儿。
嫡额娘说这些,也并非是为了难你们娘儿俩,你也莫要多想。
否则以你姨娘那胆小的性子,恐怕又要寝食难安,战战兢兢了。”
凉月闻言,心中冷笑,眼底的讽刺一闪而逝,脸上却依旧不显,依旧一副笑容满面的模样,柔声道:
“嫡额娘误会了,自我儿弘晖去了,身体就大不如从前了。
这请安一事也是我们爷心疼我才让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