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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门铃在我心烦意乱的时候响起来了。我心尖一颤,掰他箍在我腰间的手。

他把我转到他面前,眼神低低的,覆着我。黑色瞳孔有如梦的效果。

“你快点。拉链。”我头一垂,说。

“怎么办呢?我擅长破坏,不擅长建设。”他梦呓一样。似调侃,似玩味。

走投无路,我套上沈觉明的衬衣。

7

门外站着邱淑玲女士。在这个风和日丽的周日上午,她穿着中规中矩的套装,一手提笔记本电脑,一手拎一大袋子的材料,活像一个上门推销的保险业务员。

看到我,她飞速抛过来一个暧昧的眼色,凭这,我一下醒悟,她其实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也正因此,她对我还真厚道。很多个加班的日子,她都示意我可先回;很多个寂寞的日子,她都找我消遣,原来不是自己无聊,而是怕我无聊。原来沈觉明从我一入职就密切留意着我,昨天的不期而遇大概也出自他们的合谋。这也不难猜想,这正是沈觉明一贯伎俩。无意的邂逅比主动约见更易于维护与修补他的骄傲与自尊。

我本想要调侃下沈觉明,奈何他先发话,冷冷的,“你可以走了。”

我“哦”一声,便这样结束了我和我的前夫三年后的重遇。

此后,一切如常,就像涟漪消散后的水面,平静无波。我和他基本没什么联系,偶尔在过道、电梯、会上见到,不过是我们大家的老板,跟我私人没什么关系。

我想我们也就这样了。

真正的疾风骤雨来自又一年的春天。

我在报纸上看到了陈勉的名字。他现在做了一家跨国企业的投资顾问,不日要回国参加该企业在外十周年庆典。

我在急促的心跳中,有点恍然若梦。

打电话向安安求证。安安告诉我,“确有此事。”

我于极度兴奋中忽视了她言语的寡淡。

我算着陈勉的归期,策划着该如何与他见面。买了一块新表当作见面礼,因为我以前送给他的那块,被他摔烂了。

摔烂的手表有一个凝固的时间:7点11分。那天我结婚,他赶来阻止,在听闻我的理由后,把手表砸烂,把我们的感情停顿。

他不久后出国,为了逃避一段没有办法面对的感情。

这一躲就是很多年。

他走的那些年,我以为我可以和另一个人寻得幸福,获得安宁,结果没有。我的婚姻没有经过多少考验就自动绷碎。觉明也许还留恋,正如我对他不是没有感情,但是,他的骄傲无法容忍我在感情里的骑墙,而我在陈勉之后没有办法交出一颗完整的心。

在我为重逢做准备的时候,我未尝不会一个激灵想起觉明,他在听闻我归来时,是否也是如我这般忐忑又激动的心境。不免怅然起来。

怅然之后只有淡淡的唏嘘。

4月12日,陈勉归国。我给他电话,没有打通。想来我保有他的那个号码,早就过期了。感情是一种很容易过期作废的东西。

那天一整天的忐忑,寝食难安,晚上给安安电话,希望能得到陈勉的消息,她没接我。后来坐不住,穿戴齐整,就去找安安。

下过雨的缘故,北京显出难得的眉清目秀。杂气已经过滤,只剩了草木的清幽气息。空气有点凉,湿气落到裸露的肌肤上,冰蚕一样滑溜。

进公寓的时候,鼻子忽然闻到一股淡异的馨香,犀利的香味淡中带苦,悠远飘渺,丝缕不绝。

我想这是什么花?便寻香过去。几步后停住了。园子里有一条拱廊,我在拱廊的这头,那香花树在拱廊那头,树下,有一对人影。

女方靠着树,身形纤弱;男方圈着树,魁梧葱茏,连带着把女子也圈在内。

女子脸偶尔一闪,摇曳出眼睛里的光泽,也不知道是不是泪。男子也许先前刚说过什么,此刻没了话,只是凝视。夜风淅沥桫椤,很安静。

他们像一幅画,若干年前,他们一起跳国标的时候,我就觉得配合得天衣无缝,如诗如画。

我猝然背过身去,悄悄走了。

夜真凉。我抱住自己。可是春天不是来了吗?

为什么我所有的准备总是要迟那么一步,而我所有的不备都来得那么突然。

这是一个无法逃脱的流年。

回去后,我在灯下理我的心情。窗外有风声,一点点叩开记忆……

主干:锦年

1、意外的哥哥

初见陈勉的那年,他有20岁了吧,历经了同龄人不曾领教的沧桑,是个有点故事的青年了。我才14,单纯,多梦,经常一惊一乍。

那是个雨天,下午三四点的光景,天已经黑得像夜晚。雨下得大,和着风铺天盖地地涌来。屋子在巨响的衬托下却分外安静,只有我翻书的沙沙声。晕黄的灯射在纸面上,在边上搭出浓重的影子。彼时,我正以空前的热情投入地看《简?爱》,非常喜欢罗切斯特与简满含机锋的睿智对话。

“你觉得你跟我有点相似么?简。”罗切斯特说,“我有时候对你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特别是,像现在这样,你靠近我的时候,我左肋骨下的哪个地方,似乎有一根弦,和你那小身体同样地方的一根类似的弦打成了结,打得紧紧的,解都解不开。……”

我觉得我的左肋骨下方有一种绷紧的感觉。

钥匙开锁的声音。啪嗒——门推开了。我愕然抬头,看到妈妈,以及她身后的大男孩。

那男孩子瘦高个,看上去狼狈而局促。身上湿哒哒地淌着雨,面目呈现出被雨水浸泡过的湿白,像过期的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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