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陈纪说:“其实恋爱多好呀?我爸总想着要对我负责,不敢和人家恋爱。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人,还要瞒着我……真以为我是小孩子,看不出来吗?这些日子,他比以前要快活好多。”
鹿小丹好奇道:“叔叔现在在恋爱吗?”
“对呀!”陈纪用力地点点头:“不过我不能告诉你是和谁……嘻嘻。我爸脸皮可薄了。”
陈匀怔住了。好半晌,他脸上突然发起烫来,渐渐的脸颊越来越热,越来越热,红晕沿着他的耳朵、脖子一路蔓延下去,让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好像在被放在火上烘烤。
要死了……他想。陈纪是怎么知道的?
腰上却忽然有一只手放过来。轻轻地抚摸,让他放松。胳膊上也被只手松松地握住,上下地抚动,好像在告诉他:不要紧,没事的。
陈匀闭了闭眼,身上慢慢放松下来,脸上的红晕却一直退散不掉。
“我希望爸爸能一直像现在这样开心。”陈纪最后这样说。
两个孩子又依偎着在天台上看了会儿星光,就手牵着手下去了。陈匀三个躲在假山后边,听脚步声越来越远,慢慢听不见了,才又蹑手蹑脚地出来。陈匀吐出口气,看孩子们刚才坐着的地方,旁边还摆了两瓶没喝完的汽水,一时心里有些惘然。他想起儿子说的话……他真是没想到,十四岁的陈纪,竟然会看得那样清晰。
周中宇和姜献一左一右往他肩膀上轻轻落下一吻。“回去吧。”周中宇说。
陈匀恩了一声,跟在两人后边进了电梯。
回到房间后三人都没了什么继续胡闹的兴致。挨个地洗了澡,陈匀躺在床铺中间,很快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很沉,也没什么多余的梦境,让陈匀一觉睡到了天亮。等清早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他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却发现身上沉得很。眯着眼一看,才发觉周中宇脸贴在他的左肩,一手揽着他的胸口,姜献则索性把脑袋都枕到了陈匀的肚子上。三人身体四肢交缠在一块,很有些奇异的和谐。
陈匀沉默片刻,轻咳一声,想把另两人叫醒。谁知那两个原来早醒了,这会听到陈匀响动,都睁开眼来,往陈匀的肩膀和肚子上落下亲吻。陈匀痒痒不过,眉毛一皱,就听到周中宇贴着他的耳朵说:“生日快乐。”
姜献也从他肚子那儿抬起脸来,微笑着说:“生日快乐。”
阳光打在他们两人的脸上,带起一阵浅金色的光晕。陈匀看在眼里,竟不禁一时有些恍惚。
周中宇和姜献遵守承诺,在陈匀三十八岁生日的这天早上,把他好好地又操了一次。
他们并没尝试什么有难度的体位,单单是一前一后的夹攻,就已经让陈匀累得要厥过去。完事后他躺在姜献的大腿,一边任周中宇拿热毛巾擦拭他的身体,一边很沉痛地想,他真的是年纪大了。也许再过几年,连他现在肚子上仅存的几块肌肉都要没了……
姜献拿手指卷着陈匀的短发玩。英俊的脸上懒洋洋的,半挑着眉,看周中宇把陈匀擦干净了,开口问道:“什么时候可以让我和周中宇一起插你啊,陈队?”
周中宇收毛巾的手一顿,咳了一声,转身端着热水去了卫生间。
陈匀则是老脸一红,有心想从姜献腿上爬起来,胸口又被姜献若有若无地按着,有点动不了。只好悻悻地说:“想得美。”
姜献嗤笑了一声。方才情动之际,姜献看陈匀被周中宇插得头晕脑胀,四肢无力,只有一只白花花的屁股不停地上下弹动,十二分的诱人,就也想提枪上马,圆了他心底双龙入洞的肖想。只是陈匀后边还是太紧,姜献贴着周中宇的性器,又插了三根手指进去,就把陈匀撑得哼哼地叫,贴在周中宇身上脸都白了。周中宇看着心疼,姜献也有点不敢下手,犹豫再三,终究没有把他老二也塞进陈匀的屁股里头,只最后让陈匀用大腿给他夹着,抽插了几十下射了出来。
可这念头始终在姜献脑子里盘旋着,有点退散不去的意思。本来么——既然都3p了,不双龙一下不是对不起大家吗?
“看来以后还是要再多操操你。”姜献若有所思地盯着陈匀赤裸的下体,一双视线盯得陈匀头皮一阵发麻。一边弯下腰来,贴着陈匀的耳朵说各式各样的荤话。“我们可以这样那样、这样那样……”
等周中宇从卫生间里洗漱好出来,就看到姜献把陈匀搂着,咬着陈匀的耳朵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一贯脸皮薄的陈大队长这会儿整个人已经变得通通红,和刚才在被两人操时似的,连下边的性器都有些微微的勃起。周中宇就知道姜献又在逗着陈匀玩。
看到周中宇出来,陈匀连忙把姜献推开,姜献也故意造作,“哎呀”一声,往后摔倒进床铺里。陈匀也不理他,从周中宇手上拿过干净衣服,略显得慌乱地穿上,一边和周中宇说:“我们要赶紧下去了。”
周中宇笑笑,说:“别着急。”伸手过去,给陈匀把系歪了的两粒纽扣慢慢解开,又重新系好。陈匀也知道自己此地无银三百两,只好涨红着脸站在那里,看周中宇帮他把衣服整理好了,又抬手捏捏他的脸,笑道:“自然点,不然又要给你儿子看笑话。”
陈匀才又想起他儿子那一码事,唉的一声叹,被姜献在后边又笑了半天。
等到了楼下包厢,另外几人已都早早落座,也对陈匀三个姗姗来迟的现象表示见怪不怪,陈纪还笑眯眯问了句:“爸爸睡得好吗?”奈何陈匀此时对儿子的印象已一跌再跌,总觉得这小狐狸纯真外表下藏了一肚子的黑水,于是一边坐下一边做贼似的瞪了他儿子一样,倒闹得陈纪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