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司前掀唇道:“你难道忘记,昨晚我们在路上就遇见一个没人照顾的孕妇了?没准她和昨天那个准妈妈一样呢?”
凌霜缓缓叹气:“我以为那只是少数。”
“不负责的男人哪里都有,当然也像你说的那样是少数,但只要摊在某个女人头上,概率就是100%。”
话虽如此,凌霜依旧固执地认为女人不是自然死亡。
她督促痕检在屋内边边角角做采样。
不一会儿,别墅主人赶到了现场,有黄线拦着,他进不去,但空气里弥漫着的气味告诉他大事不妙。
凌霜抬起警戒线出去,问男人:“你是房主?”
赖昌平点头道:“是的,我这房子已经租给人家一年多了。”
“租户是谁?”凌霜继续问。
“是一对老夫妻,所以你们电话里说有孕妇死在我房子里,我有点不可思议。”
“你说的老夫妻多大了?”
“六七十岁了。”房东说。
凌霜打量屋内陈设布置还挺年轻化,说:“联系他们夫妻二人过来一趟。”
“他们在国外度假,暂时回不来。”赖昌平有点不想联系,这种情况回来,租户肯定要求退租,他要损失好几个月租金,现在发生命案,估计以后没人敢接这房子。
徐司前一眼看穿赖昌平心里的小九九,他从口袋里摸出个金属打火机,掀开盖子,上下拨弄。
那火焰一会亮起,一会儿熄灭,赖昌平目光被火焰吸引,有些分神。
“你不想联系他们?”徐司前忽然把打火机收进口袋,目不转睛地睨过来,他有在笑,嘴唇勾着,但笑意不及眼底,让人想起恐怖电影里的红唇joker。
赖昌平猛地紧张起来,吞咽嗓子道:“没有。”
“那现在给他们打电话。”徐司前弯唇笑着,语气压人。
房东只好照做。
两位老人听闻家中有人死亡,十分惊讶。
凌霜接过电话自报家门后问:“你们什么时候去度假的?”
“我们出来一年了,一直没回去。”
“你家钥匙都给过谁?”凌霜又问。
“谁也没给啊。”
谁也没给,那这个女人是从哪里过来的?她的真实身份又是谁?
凌霜查看别墅门锁后,发现它没有任何撬动痕迹,死者似乎有钥匙?
“你这房子在出租后会换钥匙吗?”徐司前先凌霜一步开口询问赖昌平。
男人犹豫道:“一般会换密码,我这个是电子锁。”
“我问的是机械钥匙。”徐司前语气冷硬,让人心口发紧。
赖昌平说:“机械钥匙一般都是由我保管。”
“你有几把钥匙?”徐司前说话时一直盯着他,顺便抿了口烟。
“两……两把。”房东实话实说。
“都在吗?”徐司前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