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一人一间房,但梁轶之的那个房间每逢暴雨就漏水,房东迟迟不来修理。
合租房面积很小,公共区域狭窄逼仄,连打地铺的地方都没有,梁轶之只得抱着被子暂时和梁佑宁挤一间屋。
梁佑宁睡床,梁轶之在边上过道打地铺,他们又变得和小时候一样亲密无间、无话不谈。
梁佑宁已经知道梁轶之不是自己的亲哥,她对他感情也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不过谁也没有主动捅破那层窗户纸。
不久,梁轶之卖掉来这里的那艘船,换了一辆旅游观光车在景区内接小团游客,梁佑宁则穿上漂亮的花朵裙子在车上做讲解员。
两人手里渐渐有了些积蓄,日子过得平静又惬意。搬家太麻烦,两人依旧挤在一个房间里。
梁轶之是中泰混血,长相英俊,赚到钱后,吸引到不少漂亮女孩。
每回有人来跟梁轶之告白,梁佑宁都会噘着嘴闷闷不乐。
梁轶之对这些女孩都是冷处理,这也没有让梁佑宁好过到哪里去。
梁轶之比自己大三岁,她知道早晚有一天,哥哥会从里面选择一位做妻子,到那时候,他会从她房间里搬出去和他的妻子住。
每次想到这里,梁佑宁心里就跟被海胆扎过一样难受。
中午休息,又来了一个女孩。
女孩很聪明,她没有直接表明心意,而是给梁轶之送了椰子鸡。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梁佑宁握着水管,冲刷观光车上玻璃,以此来转移注意力。
女孩走后,梁佑宁试探性道:“哥,你……喜欢这个姐姐啊?”
“不喜欢。”
梁佑宁鼓着腮帮子嘟囔:“不喜欢你还和她说那么多话。”
梁轶之笑:“我刚刚在问她,买椰子鸡要多少钱。”
梁佑宁显然不信。
他把付款码展示给她看,“贵死了,半只椰子鸡要一百块。”
“是挺贵。”
“尝尝?”他朝她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
梁佑宁喝完鸡汤问:“这个月已经有好多人来向你献殷勤了,你喜欢到底什么样的?”
梁轶之没有说话,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身上,仿佛有了实感,“你说呢?”
梁佑宁被他盯得,心脏漏跳一拍:“我哪儿知道啊?”
“梁佑宁,你肯定知道。”梁轶之笃定道。
“我才不知道!”
那天傍晚,家中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梁文拓。
梁轶之见到父亲,下意识把梁佑宁护到身后,“爸,你怎么在这里……”
梁文拓并不恼怒,儿子的那点小动作根本逃不过他的法眼,这段时间他的人一直埋伏在滇城。
他本想让他们知难而退,谁知两人竟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轶之,你和佑宁也已经玩够了,可以回家了。
梁轶之板着脸说:“我们不打算回去。”
梁文拓拢起手,似笑非笑道:“你是我儿子,很多事情由不得你愿不愿意,而是必须要那样做,我来这里,也不是征询你意见的,佑宁,你愿意跟爸爸回去吗?这里吃的不好,住的也不好,别跟你哥吃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