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译坐中间,祁浪和白禾坐边上,三个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挂了点儿伤,唐昕跟一个民警去办手续签字领人,经过走廊时,惩戒般望了他们一眼。
白禾怕得躲在了言译身后,根本不敢跟老妈的视线接触。
这还是第一次被老妈从派出所领人,今天晚上回去肯定吃一顿“竹笋炒肉”。
言译掰着小姑娘的脸蛋仔细检查着,东摸摸西看看,担忧地问:“没事吗,有没有哪里磕到碰到了?”
祁浪见他拉着小姑娘四处看,脸上身上…虽然只是出于情急的担忧,但也很让人受不了,伸手推开了言译,挤到俩人中间坐下:“行了,她没受伤,老子伤得比较多,你想不想看,去厕所我脱了给你看个够。”
言译冷淡地说:“并不是特别感兴趣,谢谢。”
“谁不知道,你只对你姐感兴趣。”祁浪嘲讽道。
言译见他说得暧昧,用眼神警告了他,祁浪不接招,白眼翻到了天花板上。
白禾说:“我没什么事,主要是祁浪,他挨得多,别人打他那力道都传到我身上了,衣服里面肯定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回头得去医院看看。”
“这点小伤,用不着。”祁浪不喜欢去医院,特别闻不惯医院的味儿,也觉得挂号什么的特别麻烦。
“言译有受伤吗?”白禾偏头问他,“刚刚你打的好猛!”
“就这帮弱鸡,没看眼。”
言译看了看嘴角泛青的祁浪,轻蔑地说,“被这些家伙虐,真是够丢脸的。”
“是是,谁都没你厉害。”祁浪双手交叠枕于脑后,“你是猛男,言猛男,行了吧。”
言译懒得跟他斗嘴。
祁浪脑袋一歪,靠在白禾单薄的肩膀上:“好痛,小百合,你必须得负责吧,我身上一半的伤都是为了保护你。”
“好好,我负责。”白禾也觉得很愧疚,她是全程感受到了祁浪被打的力度,“你的医药费我全包了。”
“医药费才几个钱。”
“那…那…这几天的营养费我也包了。”小姑娘心眼子很实诚,连忙说。
言译友情提醒:“你本月零花钱余额,只剩三块五毛八,同时你还累计欠我1302。5元。”
白禾:“……”
这会儿跟她亲姐弟明算账了是吧,之前她说要分期还,他自己不要呢。
祁浪死皮白赖说:“既然是因为小百合才受伤的,这周你每天都要过来,帮我擦药。”
言译冷道:“你自己没手?”
祁浪:“背上的,擦不到。”
白禾觉得这个诉求合情合理,于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言译虽然不爽,也没话说。
白禾见他脸色沉沉的,关切地问:“真的没受伤吗?”
言译其实有点后悔。
爱哭的小孩才有糖吃,太懂事的那一个,反而容易被忽视。
从小就是这样,祁浪一丁点磨破皮的伤口,在白禾面前,他都叫得跟进了重症病房要死了一样,所以白禾对待他格外珍视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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