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迫似的攥住她的腰,狠狠地吮吸:“告诉我!”
谨言恨死了他这副霸道,永远要人唯命是从的模样,狠狠地瞪住他!
他忍住把她撕成碎片的冲动,放开了她,一字一顿:“白谨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告诉你,你不用想,只要是我想知道的事情,没有人能瞒过我,你不说是不是,嗯?好,今晚的事情,我会从别人的嘴里得知。”
她听得出言外之意,只要他一查,今晚的事情很快就会知道得一清二楚。
胸口剧烈起伏……
她咬了咬唇。
半晌,终是妥协,她不想这件事情再被更多的人知晓。
她心跳极快,声音哆嗦,“我一直接到陌生人的电话,刚开始,只是有些奇怪……”
这几日的事情和今晚的境遇挤在一起,她只觉得脑袋被塞爆了,乱得不知从哪里开始解释,似乎连怎么组织语言都不会,有些语无伦次,“这两天,开始越来越过分,我想过去报警,但……”太忙了,要在医院照顾小熊而无瑕抽身,只能延后。
但她不能这么说,他那么精明的人,只要语言上稍有疏漏,很快就会被他察觉到小熊的存在,她沉吟了一会,小心地补充着:“但我今天有事,要过来医院……没想到在楼梯碰到了张荣,我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我在那,而且那些电话,好像也是他打过来的……”
顾又廷不作声,目光锐利地盯视着她,似乎,猜到了什么。
白谨言的声音有些哽咽,红着眼
圈,回想着刚才在楼梯间的记忆,哑着嗓子:“嗯,我发现后,就想跑,可是他拉住了我,我力气没有他大……我甩不开他……楼梯里除了我们没有其他人,我没有任何办法,他把我衣服撕破了……后来,我跑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了你……”
只一瞬间,好不容易压下去负能量的情绪重又侵袭,重新笼罩到她心头上,就在她自信过去的事情都能过去时,可以重新开始向往的生活的时候,回到这里,因为遇到了他,一个月的时间,她又变成以前那个软弱任人欺侮的白谨言。
“你现在是不是听得很高兴,”她终是哭起来,双手紧紧抓着他的大衣,两只眼睛已经红透了,“这么久以来,你存心让我走弯路,合作不了项目,我每在一个地方,你就会出现刻意的扰乱我……你顾又廷,不就是看我好欺负吗,你就是看我拿你没有办法,你才一次次肆无忌惮的对我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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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俩人会进入另个阶段,亲人们明天上午十点半来看更新哦……
☆、你告诉我,有哪个妓女会给嫖客生孩子?
顾又廷定定地注视着她,很沉静,五官变得冷硬起来。
谨言咬着唇地坐在那里,泛红的眼睛毫不退缩地迎向他。
她发现这么久过去,自己还不能在顾又廷面前做到淡然自若的姿态膛。
是因为从一开始他们的就不一样镰?
就算他们现在再无关系,她又因各方面的因素惧他避他,以至于看上去更加低他一等。
说实话,谨言挺恨这样子的自己,当她想要把过去当作全部过去了的时候,只要一看面对他,她就会无法抑制地想起那些挥之不去记忆,怎么可能什么也没发生过,她曾经在一段婚姻上败得一塌糊涂。
现在这个始作俑者还肆无忌惮地,一次次出现在她面前,把她当驴来耍。
不论僵持多久,顾又廷仍是从容不迫地看着她,看到她刻意表现得冷静的面容缓缓溃散,这才开口说话:“对,你就是欠收拾,一天不收拾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声音醇厚,不似之前那般低沉漠然,意外的还带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
谨言顿了一顿,瞪着他冷硬的面容,今晚被人羞辱的那种愤然和耻辱感又涌了上来。
顾又廷那句话她很明显理解决几年前,她为了钱把自己卖给他,寄人篱下的身份。
她咬着牙,却还是忍不住起伏的胸口,气息难平:
“你这样三番两次的羞辱我,不把我当作一回事,不过是把我当作了……”
随即那两字卡在喉咙,耻辱地发不出声音。
顾又廷双眉一拧,偏头看着她:“当作什么?”
眼眶微湿,她强作冷静:“除了妓女,我想不到其它的。”
闻言,顾又廷犀利的目光锁着她。
若不是将她看作随随便便的女人,他又怎么会在离了婚后,还对她做那些……
令人不耻的事情……
她仍是高估了自己的心里素质,很快就忍不住鼻子泛酸,别过了头。
不知过多久,顾又廷靠近她,唇边露出丝冷笑,语气有些刻薄:“什么是妓女?你今年多大,才十八岁是不是?出国几年,你都学到了些什么?有妓女跟你现在一样,对着嫖客又哭又闹?”他声音一沉,“还有,你告诉我,有哪个妓女会给嫖客生孩子?”
谨言被他的话激得一愕,瞪大眼睛看他,握紧拳头,咬咬嘴唇回击他:
“什么孩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又廷也不说话,目光深沉。
车里刹那间变得异常安静,连外面有人走过说话的声音都能透进来。
今晚是s市入冬来温度最低的一晚,外面冷风呼啸,车内也没有开暖气,可她却觉得脸上发烫,全身大汗淋漓,谨言能感觉到顾又廷的变化,耳边听着他越来越急促的气息,脸上的神情却十分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