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医师有些吞吞吐吐:“不是……这回不一样,我……”
听出那边不对劲的声音,谨言抿了抿唇,不由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李医师也不再磨磨蹭蹭,赶紧说:“他中午又过来了,我刚好在值班……我刚开始,没敢告诉他,这样来历不明的人,我也怕说了,到时候会不会害到人……我年纪大了,为了能安享晚年,亏心事我都不敢做……”
“可是,不知道他有什么关系,直接找到院长,让院长跟我说,明天可以不用来上班了……我还有两年就能退休,还有我儿媳妇也在医院当护士,我要是不说,我们这一家……”
“所以,我没敢不告诉他。”
说完,李医师只觉得愧疚难当:“你还年轻,孩子也还小,这帮人不知是什么来头,看着碜人得很,你最好是带着孩子去避避,那人就是奔着你和孩子来的,对了,我听到院长叫他,雷先生……”
…………
谨言一一应了,直到合上电话,脑袋里还是懵的。
又捏着手机思忖了一会,雷先生?
她的印象里并不认识这个人,但这个人为什么对她和小熊的事情那么执着?
她在s市认识的人不多,不可能会有人想要对她的底细追根究底……
唯一有瓜葛的,也只有那人。
想到这儿,她一时着急无措。
他也是怀疑小熊了,所以才让人去查的是不是?
她站在电梯前,心里凉叟叟,一会儿想,是的,肯定是顾又廷叫人去做的,除了他不会再有人有那么大的权威,又想,如果他知道小熊了怎么办,他是不是也是有一点喜欢小熊,所以才想要去查她,一会儿又想,不要紧,不要紧,她已经离婚了,孩子他没有抚养过,就算要争抚养权,也是她占得优势更大。
但想到孩子,很快又觉得自己的猜测不切实际。
他身边有另个女人,还有那个女人生的儿子,他怎么可能会感兴趣小熊?
最后,仍是想不出。
电梯门开了,谨言走了进去。
久久静不下心来。
一会后门开了,谨言迈出电梯,心口仍是突突直跳,隐约觉得有事要发生。
回到病房时,她推开门,却发现里面正站着不少人。
除了房里的小熊和男孩妈妈几人,其它全是几个女护士,个个面色不善。
看着
不像是来巡察病房,更像是一种恶霸的形象。
“白太,你可回来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那个女护士非要说我拿了她的钻戒,她的钻戒掉了关我什么事情,怎么能说是我偷了呢……”男孩妈妈一看到她,立马上前抓住她的胳膊,声音急切。
“当时就你一个人在这病房?我明明听到钻戒掉了的时候,回过头就不见了,你敢说不是你拿的?”那沉着脸的女护士正瞪眼看她,用的很肯定的口气。
男孩妈妈被当着自己孩子的面,让这人直接用言语侮蔑,气得差点顺不过气,恨不得上前与她撕打,“你这人胡说八道什么?你怎么知道你的钻戒在这掉了?就算在这掉了,你又知道一定是我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