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过世老太爷可是陆提学当年的座师。
即使张家老太爷人不在了,这份情也不是说断就断的。
周清淡淡一笑:“张公子既然有这样的能力,何必来找我说话呢。你不缺周某这一个陪读的。”
他随即起身,“告辞。”
福松也和周清离开。
等周清他们离去,张慎立时脸色阴沉起来。
“两位大师,可看出什么了?”
其中一位僧人道:“客栈里不好动手,而且有那位福松道长在,我们即使能胜,也未必能护住公子。”
“清福宫的功夫有这么厉害?”
那僧人苦笑道:“福松道长应该已经练成罡劲,若是年轻十几二十岁,气血体力巅峰时,我们这些人加起来,都要被他拿下。”
张慎:“虽然这次乡试我是十拿九稳,但周清这小子很不简单,我心里总有些担忧他会中举,届时事情就失控了。你们能在乡试那一天拦住他,不让他参加乡试吗?”
僧人沉吟道:“可以尽力一试,不过我们不敢保证。”
张慎:“不管成不成,贵寺的香火钱,以及贵寺两位俗家弟子的身后事,我张家都会如数送到。”
“多谢公子。”
张慎眯着眼,连林家一并恨上,亦恨上了猛虎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要不是猛虎帮做事不干净,怎么会让林家找机会帮周清搭上清福宫。他也没想到,清福宫这个没落的武学门派,还有福松这样的高手。
练成“罡劲”的高手,在长州都没多少。金光寺也就三位长老和年轻一辈最出色的那位武僧有这本事。
而金光寺那位年轻武僧,如今正是掌管天南路军事的长官——经略安抚使宋河座下的总教习。
宋河还是此次乡试名义的主考。
而实际负责乡试的副主考,便有陆提学在。
他考中举人,便是张家要陆提学还上的人情。因此周清这个陆提学取中的案首,这次恩科必须不能中举,否则两个跟陆提学有关系的人中举,一定会形成很大的非议,真有不要命的生员闹起来,肯定是一桩轰动天南的丑闻,动静可就太大了,决计难以善后。
故而为了杜绝一切潜在的隐患,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周清不能参加乡试。
显然周清不可能退缩。
“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张慎心中对周清厌恶到了极点。
……
……
福松将自己运玄功听到的话告诉了周清。
周清虽然早有预料,但听到张慎是铁了心要让他参加不了乡试,依旧心中杀机沸腾起来。
为什么会有这种蠢人。
为什么要逼迫他。
他只是想考中举人,有份可以安身立命的基业,这有错吗?
他根本无法忍受张慎的愚蠢和狠毒。
周清心里越是波澜狂起,面色越是平静,他笑道:“有师兄在,我想我顺利参加乡试是没问题的。”
福松轻声道:“师弟,我尽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