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他看得出,青年不只是个老婆奴,也是个女儿奴。
青年也一直希望女儿能拜周清为师。
周清没当她师父,只做了个教她读书的先生。
师父,也是“父”。
他只有一个徒弟。
正如青年只有一个“女儿”。
青年:“季笙很聪明,你不喜欢她?”
周清:“我就怕到时候,咱们各论各的。你知道的,在女人缘上,我不比你差。”
青年微笑:“如果喜欢,自然是要在一起的。人要真实面对自己的喜好。”
他一向很坦然,也愿意接受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任何事。
如果这件事,他不喜欢,那他一定会去抗争。
“都说太乙、青玄洒脱,其实我觉得,你比他们两个都洒脱。”
“那可未必。”一个清越之声乍然出现。
周清看向楼梯口。
来者是一个身着月白道袍的年轻道士,背负着一把漆黑如墨的长剑,脚下是一只漆黑的猫,眼睛像海洋一样深邃。
道士开口时,他就发现了。
也仅仅在对方开口时发现他。
虽然他现在是个凡人。
但是没有任何人能在他不知觉的情况下靠近他。
道士出现的时机,恰恰是他知觉的那一刻。
当然,对方做到这一点,真的是一点也不奇怪。
如果世间的武道有一石,那对方已经占了八斗。
剩下的两斗都是对方不要的。
太乙的道是武道,是勘破生死,打碎虚空。
“见过李道友。”
“李前辈。”
青年称呼为道友,周清却称呼为前辈。
青年笑了笑。
周清翻了翻白眼。
他是记得太乙人情的,所以一定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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