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和珍珠备好了沐浴用的水,“夫人,水备好了。”
“嗯,你们先下去吧。”她用梳子打理着头发轻声应道,琉璃觉得有些奇怪,往日都是她伺候夫人沐浴的啊,她福身出去并将门关好了。
陆昭昭自然的起身朝着净房走去,并没有什么异样,沈嘉衍则是坐在一旁的小榻上百思不得其解,他今日都做好要被打一顿的准备了……
“沈嘉衍,你帮我拿条帕子进来。”净房内传来陆昭昭娇软的声音。
沈嘉衍起身拿起一旁干净的帕子走了过去,入目的便是她那若隐若现的白皙姣好的身姿,胸前还有些许昨晚留下的红痕,他呼吸一滞立马起了反应,他故作淡定的将帕子递给她便要转身出去,若是今日再胡来怕是他连主屋都进不了。
陆昭昭嘴角带着笑意伸手勾住他的衣角,蛊惑般的问道:“沈嘉衍,要一起吗?”
沈嘉衍转身盯着她娇美的面容,立即便将昨日之事抛之脑后,他眼尾发红的解开衣衫便去抱她,捧住她的脸颊低头深深的吻了下去,骨节分明的大手微微颤抖的握住她的腰肢,就在一切都要水到渠成之时,陆昭昭将红唇凑近他的耳边低声说道:“沈嘉衍,我来月事了。”
看着沈嘉衍的脸色黑的像锅底一样,陆昭昭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今日她起床后便发现来了月事,好在她自小身子就好,没有任何不适之处,但想到昨日沈嘉衍故意将她灌醉为所欲为,她咽不下这口气,这个仇她必须得报。
瞧着她笑颜如花,沈嘉衍捧着她的脸颊狠狠地亲了几口,随即认命的拿起一旁的帕子将她裹住,抱了出来。
陆昭昭却被吓了一跳,连忙红着脸喊道:“沈嘉衍,你禽兽啊……”
他抱着她出了净房将她轻柔的放在床榻上,转身给她拿了一身寝衣有些无奈的说道:“陆昭昭,你这小脑袋瓜里整日都在想些什么?”
陆昭昭红着脸伸手接过,理直气壮的说道:“谁让你昨日故意灌我酒的,活该。”
沈嘉衍揉了揉她的脑袋宠溺的说道:“夫人说的是,赶紧把衣服穿好,当心着凉。”
见他那副任她宰割的模样,陆昭昭竟然生出一抹愧意,抬头看着他噙在嘴角的笑意,她轻声道:“老狐狸……”
沈嘉衍笑着去拿帕子帮她擦干了头发,将她搂入怀中,小心翼翼的帮她轻轻的揉着肚子,她舒服的喟叹一声,窝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阴谋
今晨武顺侯府萧老夫人因病逝世了,吴氏和沈清云陪同敬柔长公主前去吊唁,府中除了沈老夫人便只剩下陆昭昭和柳毓柔。
柳毓柔一个人待在院子里也是无聊,郎中叮嘱她多出去走动走动,于是她便带着绿茹去昭嘉院寻陆昭昭了。她进来的时候,陆昭昭正在画着花样子,她虽然女红一般,但却极善作画。
“大嫂,你来了啊,快坐。”陆昭昭见她进来连忙放下手中的画笔起身招呼道,柳毓柔笑着问道:“昭昭,你这是做什么呢?”
陆昭昭将刚画好的样子拿起来递给她看,轻笑着说道:“大嫂,我这女红实在是一般,我就想着画些样子,等到时候好给你肚子里的孩子做衣服用。”
怀孕的人总是情绪敏感,尤其是受委屈或者感受到善意之时,看着那图像画的极其精致一看就是用心所作,她红着眼眶轻声说道:“谢谢你,昭昭。”
陆昭昭上前扶着她坐下,让琉璃去拿了一些解腻的茶点,“大嫂,今日母亲和二婶去了武顺侯府吊唁也不知何时能回来,中午你就留在这用午膳吧。”
柳毓柔没有推辞,她轻叹了口气说道:“以前听婆母说过,那萧老夫人也是个女中豪杰,倒也是可惜了。”
陆昭昭心中也不大好受,从前萧老夫人在世时对她也是极慈爱的,按理来说她该前去吊唁的,只是她如今还在新婚,再者祖母身体又不好,大嫂还怀着身孕,这家里总要有人在。
“去年冬日,我随母亲去萧老夫人寿宴之时,萧老夫人身子还挺硬朗的。”说到这,陆昭昭突然有些担忧萧雨柔,虽说她俩从小吵到大,但还真有点欢喜冤家的意思,只是萧老夫人一过世,怕是连个给她撑腰的人都没有了。她只希望她能拿出同自己吵嘴的气势来,不要被别人欺负去了才好……
“生老病死是人间常事,只是世事无常罢了。”柳毓柔叹了口气。
沈嘉衍派人说今日有公务就不回来用膳了,柳毓柔同陆昭昭用完了午膳便打算回去了,凌云院的小丫鬟却急匆匆的找了过来,绿茹见她脚步匆匆的样子轻声斥道:“有什么事慢慢说,当心冲撞了大少夫人和世子夫人。”
小丫鬟福身道:“夫人,柳家来人说您姨娘病重了。”
“什么?”柳毓柔听后险些滑倒,前几日姨娘还同她通了书信呢,怎么就病重了?
陆昭昭和绿茹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柳毓柔稳了稳身形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头说道:“昭昭,我要回趟柳家。”
“大嫂,我陪你一起。”她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若说赵姨娘真是病重的话,为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家中长辈都不在之时来报?
宝墨堂,沈老夫人见二面色凝重的进来惊道:“这是怎么了?”
“祖母,家里来人说我姨娘生病了,我想回趟柳家。”柳毓柔福身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
沈老夫人有些担忧的说道:“毓柔,如今你这还怀着身孕呢,这万一有什么闪失……”
“祖母,我保证万分小心,您就准许我回去吧。”柳毓柔恳求道,她知道她嫡母如今不敢明面上对付她姨娘,但谁又知道她会不会背地里使什么阴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