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诗厚这傻逼什么眼神……
可如果当时没有那个大哥哥的拼死相救,他早就一命呜呼了。
原来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但一码归一码事,谢诗厚救过他,他另找机会还回去就好;而谢诗厚给他带来的那些伤害,不会因为儿时的一场舍命营救就可以抵消的。
这笔账,等日后再慢慢算好了。
宁晚书突然有很多话想说,只是不知怎么开口。
谢诗厚又道:“我听说那女孩也受了点伤,可惜她家人把她接走了,我再也没见过她,也不知道她伤到了哪里。”
宁晚书:只是破了点皮而已,你见到了,就在你面前。
不知道怎么回事,面对谢诗厚这张无辜的脸,他还是开不了口。
算了,再找机会吧。
宁晚书别扭地转移话题:“衣服还没找好吗?”
谢诗厚立马把衣服送到他面前:“这套衣服我只试穿过一次,没穿出门过,你试试?”
宁晚书拿了衣服走进洗手间。
关上门,他背靠在门上,心情仍无法平复。
这么多年过去,谢诗厚背后的刀伤应该已经好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留下疤痕,亦或者是后遗症。
现在再跟他说声谢谢,算晚吗?
可是,他要怎么开口呢?
宁晚书很纠结,干脆走到洗漱台前,用冷水冲了几下脸,从而逼自己冷静下来。
片刻后,他把身上的睡衣换下,接着穿上了谢诗厚给他的这套白色运动服。
运动服还是有点大,不过是宽松版型,穿在他身上看起来并不违和。
从洗手间里出来,他看到谢诗厚正坐在沙发上,单手揉着太阳穴。
见他出来,谢诗厚立马放下手,霍地站起身:“好了吗?”
宁晚书快速地偷瞄了他一眼,点头:“走吧。”
谢诗厚重新拿起车钥匙出门。
到了门外,宁晚书才发现原来自己身在高楼层,就想去找电梯。
谢诗厚提醒:“今天早上电梯被几个熊孩子蹦坏了,现在还在维修,要走楼梯下去。”
宁晚书愣了下,扭头看向他的脸:“你早上出过门了?”
谢诗厚点头:“回老宅那边拿了点食材过来。”
宁晚书下意识想起了被他无情拒绝的那锅粥,深吸一口气:“你用不着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