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平嘴角抽搐,把水温调冷,朝两个人发情的地方浇了过去,慕南风被激得惊叫一声,欲望很快被浇熄,身体的温度也降了下来,他狼狈地坐在慕云平身上,打着哆嗦瞪他,叫道:“你干什么?!很冷耶!”
“纵欲伤身,来日方长,今天我可不想见血。”慕云平面无表情地给他擦干身体,裹着浴袍往外抱,一路走一路板着脸训斥他:“明明不舒服还要做,你是精虫入脑吗?”
慕南风憋屈地靠在他怀里,不服气地回嘴:“都像你这么冷感,人类早灭绝了。”
“我冷感?”慕云平被气笑了,把他放到床上,伸手捏捏他的腰侧,说:“以后有得是时间慢慢调教你那朵娇弱的菊花,现在嘛……”他勾起唇角,邪魅一笑,“我担心你吃多了会撑着。”
“什、什么菊花!”慕南风被揶揄得恼羞成怒,翻了个身趴在床上,闷声闷气地说:“云平哥竟然会说这种话。”
“做都做了,有什么不好说的。”慕云平侧躺在他身边,体贴地给他按摩腰部,慕南风很快消了气,傻笑起来,说:“老妈看到这一幕八成会昏过去。”
一句话把沉浸在幸福中的两个人拉回到现实,慕南风话一出口也后悔了,胆战心惊地看着大哥,慕云平却异常平静,拍着他的肩膀安抚他:“没事,我会负起责任。”
冷处理了这么多年,不该有的感情却只增不减,既然在这情网中放任自己沦陷,那么将要面对的阻力与质疑将由他一肩扛起。
慕南风看着大哥刚毅俊朗的脸庞,心醉情迷,忍不住又要往他怀里钻,低声说:“明明是我先缠着你,以后有什么风浪也是我为大哥摆平!”
“就凭你?”慕云平忍俊不禁,揉着他的脑袋,眼中尽是宠溺,这个任性的少爷是他的心头肉,也是在他羽翼下长大的嫩雏,不管过多少年,他都是他捧在手心娇宠呵护的宝贝,哪舍得让他受一点委屈?
慕南风发烫的脸蛋贴着他的胸膛,在他心口轻吻,软绵绵地说:“我爱你,我要和你在一起,你这辈子都别想甩掉我。”
这句话他重复了无数遍,生怕对方置若罔闻,外人的看法、家庭的阻力对他来说统统不重要,只要云平哥要他,他的幸福就能坚若磐石。
“我知道了,我也爱你。”慕云平抱住他,轻轻吐出他期待了十年的回应,慕南风霎时热泪盈眶,用红肿的兔子眼看着对方,问:“真的?”
“睡觉。”男人面露窘色,不由分说把他的脑袋按了下去,被子一裹,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慕南风幸福得快要飞起来了,他靠在慕云平怀里,抱着他的手臂,唇角带笑,阖眼进入梦乡。
再次出现在损友面前时,慕南风一扫前些日子的颓靡,春风得意,满脸桃花,让人不禁感叹爱情的力量真伟大,硬是把一棵怨气冲天的小白菜滋润成朝气蓬勃的小白杨,潇洒倜傥,走路都带风。
“烈男怕缠郎。”谢麟成啧啧感叹,“即使是云平哥那样立场坚定的人也架不住你的磨人功,恭喜了。”
“我们可是两情相悦,你不要给老子泼凉水。”慕南风一张小白脸容光焕发,俊美得让人不敢逼视,谢麟成赶紧叫何宣瑜把门关上,免得有员工上来摸鱼兼对着这个发春的帅男流口水。
“南风,你们能在一起真是太好了。”何宣瑜端茶过来,绽开温和的笑容,“守得云开见月明,也不枉你痴等了这么多年。”
“那是。”慕南风笑得合不拢嘴,自从升级到情人关系之后,这几天云平哥把他宠得快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虽然有时候会板起脸来教训他,可是很快又会柔声细语地哄他,在床上也是温柔狂野又热情,让他的身体食髓知味,被开发得越来越淫荡。
总之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无论身心都契合得难舍难分,简直迫不及待地跑来向朋友炫耀他的幸福。
“你打算怎么跟父母说?”谢麟成比较关心现实问题,何宣瑜也有些紧张,豪门断背山本来就阻力重重,他和麟成也是经历了顽强不懈的抗争才搞定谢家老爷,何况慕家这一对还是兄弟恋兼同性恋,外人光听听就觉得惊世骇俗,遑论慕家父母的反应了。
而他们现在也不住在慕家大宅,慕南风搬到大哥离公司较近的公寓,开始了甜腻得要命的二人世界。
“云平哥说等合适的时候由他去说,还让我不要去捅娄子。”慕南风抓抓头皮,不情不愿地嘟囔:“我就那么废吗?说得好像我只会扯他后腿似的。”
“他很了解你嘛。”谢麟成闷笑几声,又问:“那你塞给云平哥的那个女朋友呢?”
说到李绮蓝,慕南风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她很奇怪耶,明明云平哥说不可能了,还坚持要云平哥见见她的母亲。”
“哦?”谢麟成唯恐天下不乱,给他火上浇油,说:“说不定这是新的突袭手段,你要看紧哦,不然云平哥就要被人截胡了。”
慕南风闻言绷起全身的神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紧张兮兮地说:“不会吧?那我一定要跟去!”
慕云平和李绮蓝约在周日午后,于某个情调幽雅的咖啡馆享受下午茶,慕南风使出磨人功,死皮赖脸地一定要跟去,并且保证乖乖当布景,绝不添乱,慕云平只好带着这个拖油瓶同往。
“云平,你来了。”李绮蓝起身朝他走来,见到慕南风,她怔了一下,把慕云平拉到一边,小声说:“这次会面我和妈妈希望与你单独进行,拜托。”